要清透,只他一笑頗為風流儒雅。這般像玉做的人,溫知許又從一開始剛進宮裡就成為他的側妃,魚水之歡後難免不會心生兩分親暱。
而太子,或許是因為她像了某人,或者是因為她那張皮肉,當時對她應該也是喜愛的。
雖還是一樣不讓她出去,更不會帶她去宮中的大小宴會,但是太子也憐惜她,親自帶她出過毓慶宮一次。
紫禁城的紅牆綠瓦,她頭一次知道走不到頭。太子眉眼帶笑,讓她跟在身側,卻不巧的是逛到一半萬歲爺有事宣他過去。
太子要派人送她回去,但溫知許那時好不容易出來了,怎可能見上一眼就甘願的回去?軟磨硬泡求著留了下來,太子胤礽那時再三叮囑等她回來,才不甘願的離開了。
可溫知許又豈是那般聽話之人?
太子走了她自然要是要好好逛逛園子的,她走的快不說還將太子派給她的小太監弄丟了,皇宮的院子那麼大,溫知許初來乍到如何饒的出去?
等太子找到她時,就見她正站著與一男人說話,溫知許剛想問一問那人毓慶宮該如何走,身後就走出一人,死死的掐著她的手腕。
她扭過頭,卻見太子臉上幾乎是目眥欲裂。
那日,太子是紅著眼睛將她帶回去的,平素裡最是溫潤的太子就算是在床榻間都是動作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她半點。
但那晚她才知曉,這樣一個人,將人甩在床榻間時力氣一點都算不上小。
他紅著眼睛問她,為什麼要忽然走開,又為什麼要跟旁人說話,掐著她身下的細軟的床單,紅著眼睛逼問。
溫知許性子清冷,眼神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之後慢慢變得冷淡,她半跪在床榻上,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這人溫潤表皮下最赤裸的瘋狂。
她想,原來這般如玉般的一張臉,發狂的時候依舊是那般好看啊。
等太子反應過來,回了神,月白色的長袍下的身子幾乎是原地踉蹌了一瞬,隨後閉上眼睛,帶著慘白的一張臉逃也似的逃了出去。
之後,溫知許對他還如平往,不過是少了之前那股親暱感。
但太子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淡,來她院子的時間也原來越少。
她當時還以為他還是介意那件事,後來知道緣由後,只恨當時自己愚蠢。
只不過,到現在溫知許還記不得,那個無意間撞見的男子到底是誰?是大阿哥?還是四阿哥?或許是哪家來御花園的達官顯貴。
她搖搖頭,不想了,當時都不記得,現在又如何記得住?
——
棉霧見主子搖頭,還當她是腦子疼。
動作輕柔的在她身後仔細的揉著太陽穴揉了一會,眼睛往窗戶那一瞥,見夜已經深了,便道:“看樣子今晚萬歲爺是不會過來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養心殿的太監來稟告:“萬歲爺說今晚有事,就在養心殿歇下了,請娘娘早些睡。”
棉霧走上前給了封賞,小太監心滿意足的退下了。
倒是溫知許,不知是不是忽然想起太多前世的事,一晚上腦子都在疼,折騰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翌日
一睜眼,身子側了側,外間的棉霧聽見動靜,立馬掀開床簾要給溫知許洗漱:“主子——”
睡了一晚上,溫知許還是提不起勁,只睜開眼睛往她哪裡瞧:“如何了?”
“確實如主子所說,萬歲爺派了太子殿下出宮,估摸著不到晚上是回不來了。”只要這件事萬歲爺插手了就好辦了,不管今日她兄長中沒中,中了幾等。
日後是重用,還是派遣。
只要不湊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康熙就不會虧待了他去。
溫知許點點頭,想到那個同胞哥哥,還是道:“你派人去盯著吧,等殿試出來,來報個信。”
“主子,奴婢知道您關心,早早的就派人去盯著了,一有動靜立馬就會傳過來。”棉霧一邊說,一邊笑著伺候溫知許洗漱,髮簪才剛梳起來,主子最愛的那根蓮花簪子才剛插進去。
門口忽然傳來小太監的腳步聲,溫知許越過門簾,一眼看過去。
正喘著粗氣的小太監扯著一張漲紅了的臉,笑著道:“主子,中了。”他嚥了咽口水,繼續道。
“萬歲爺新封的,探花郎。”
溫知許聽到這,一早上就聾拉著的眉眼可謂是真心實意的舒展開來,頹廢的神色一瞬間消失,嫣紅的滴血的嘴唇微微往上勾起:“快,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