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寧貴人一個人就要分走六七天,餘下的一兩天這個月給了通常在,還有那久不出宮門的良妃娘娘。
赫嬪以前也是受寵的,但她長相豔麗,性格又像極了宜妃,宜妃娘娘的恩寵長久不衰,她自寧貴人得寵之後萬歲爺卻開始漸漸對她淡了起來。
雖是這樣說,到到底以前還是被皇上放在心尖兒上過的。
赫嬪一撒嬌,萬歲爺便答應來用晚膳。蘇清秋開始漸漸按捺不住了,整個儲秀宮就她還還沒侍寢,而是被原樣退了回來。
頭先還對她恭敬有禮的通貴人,現下看見自己也開始忍不住開始嘚瑟了,摸著頭上那對白玉玲瓏簪道:“這是萬歲爺賞的。”
從此以後,蘇清秋看見她就開始牙疼。
“秀蘭,將我那件素白色繡著蘭花的旗裝拿來,”蘇清秋連忙站起來:“隨後伺候我上妝。”
秀蘭知道主子這是想清楚了,高興的連忙走過去:“哎,主子,您總算是想通了,奴婢這就過伺候你上妝。”
於是,蘇清秋從頭到尾心打扮一番,就去了儲秀宮。
赫嬪看見她進來,整張臉都是黑的,沒有情緒的語氣就像是一塊冰渣子,一字一句道:“你過來幹什麼。”
“那晚的事終究還是我不對,但娘娘心善沒有責怪。”蘇清秋將肚子裡提前想的說辭往外道:“但娘娘心善終究還是娘娘,清秋大意糟踐了娘娘的心意心裡總是過意不去的。”
她垂下眼簾,姿態放低彷彿忘記了那日赫嬪給她一巴掌的事。
“今個是特意過來與娘娘道歉,清秋嘴笨還請娘娘莫怪。”可任憑她嘴上說出一朵花來,赫嬪都是一言不語。
將手裡的杯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毫不客氣的指著她身上的衣服冷冷道:“今個倒是從頭到尾都是精心打扮的,怕不是來見我而是想在我這將萬歲爺勾了去吧。”
能在後宮中生存的女子又哪有一個是蠢的,不過是不說出來給彼此一個臉面而已。
像赫嬪這樣一絲面子也不給的,純屬少數。
而像蘇清秋一樣,聽見了也當做沒有聽見,該做什麼任然繼續做什麼的,也是頭一份。
見她當著沒聽見,赫嬪的耐性卻沒她那般高,撈過手邊的杯子啪的一聲往蘇清秋的身上砸過去:“狐媚;子,沒了男人不能活是不是,非要這個時候來截本宮的胡。”
赫嬪氣的站起來,三兩步走到蘇清秋的身邊,帶著護甲的手指猛的掐住她的下巴,對著蘇清秋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還想在本宮面前賣弄。”
赫嬪手一推,啪的一聲將蘇清秋推到在地。
卻好巧不巧,門簾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面撩了起來,康熙帶著李德全剛走進去,就看見赫嬪扭曲著一張臉,將蘇清秋一把子推到。
往前走的腳步停在了原地,康熙看著腳邊的蘇清秋,又抬起頭淡淡的看了郝嬪一眼:“你這可真是熱鬧,看樣子是朕來的時間不對了。”
他語氣裡面沒什麼溫度,看像赫嬪的樣子也是淡淡的,但赫嬪就像是被人控住住了咽喉,原本扭曲的臉一陣慌張,連忙跪下。
“皇……臣妾叩見皇上。”
她今個是特意打扮過的,紅色的旗裝上面繡著大片的芍藥花,明媚豔麗,眉眼嫵媚。
看人之間,雙眼輕微一動便是一陣流光溢彩,她長相原就嫵媚,行為舉止之間又有兩分像是宜妃娘娘,康熙先頭一段時間確實寵過。
但日子久了,也就那樣了,後頭又遇見新鮮的,更是沒以前那樣稀罕。
何況還看見她剛剛那樣以前沒見過的一面。
康熙掠下眼睛,語氣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都起來吧,跟朕說說何事值得你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徑直坐到主位坐下,奉茶的宮女見氣氛不對,捧著烏金紅漆托盤的手都在顫抖:“萬歲爺請用茶。”奉茶宮女的聲音壓的極低,仔細一聽還能聽見尾聲的顫意。
康熙接過來掀開看了看,是自己常日裡喝的太平猴魁。
蓋子又原樣的放下來,看像赫嬪:“怎麼,啞巴了?”帝王的一雙眼睛不帶其餘的情感,卻也足夠讓人感受到裡面的冷意。
而赫嬪到底是伺候了康熙幾年,沒一會就反應了過來,一張豔麗的臉笑了笑,湊到康熙身邊殷勤的給他捶著腿:“萬歲爺,都是臣妾的錯,脾氣大忍不住發了火。”
她五官明豔,此時伏低做小的認錯確實能讓人生起幾分憐惜感:“來人,還不將人給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