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能不能別彈了,彈彈彈; 彈棉花啊!”阮熹終於忍不住,大聲喝道。
她原本在武場練武,父親過來說要檢查她的武功有沒有退步,父女兩過了幾招,阮熹在與父親的對戰中,幾乎保持平手,這讓阮爹很是滿意女兒的狀態,摸著白淨的下巴,露出激賞的笑意。
“很好,保持這個勁頭,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必然超過我!”
阮爹樂呵呵的,他夫婦兩常年不在女兒身邊,女兒有傍身的本事很重要,行走江湖,多是險惡,女兒的武功高,意味著吃不了虧,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
只不過,阮爹感慨著,女兒過幾日就要成親了,再也不是自家的小棉襖,她會慢慢把重心放到自己的小家庭上,阮爹有些失落,但這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干涉的話反而不美。
他的那點小憂傷,很快就被風姿綽約的美人治癒了。
頌姬腰|肢款款,搖曳那豐滿的形體,擰著裙襬過來看父女兩,見兩人在練武,高喊了幾聲招呼父女兩過來,她端了幾盤小點心並茶水,放到練武場上的小涼亭那。
阮熹一想到要成親,莫名生起了心煩氣躁的心思,搖頭拒絕了,“你們吃吧,我還要練一會。”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心中的焦躁似的。
可惜,她這邊逼著自己把心思放在練武上,精神集中,調動身體每一個部位去沉浸在舞劍上,直到酣暢淋漓的過了一次,已是臉上微微發汗,阮熹正徐徐籲出一股鬱氣。
卻不知何時,阮爹那邊叫人拿了他那把摯愛的琴來。
頗有閒情逸致地和美麗漂亮西域美人的頌姬談風弄月,一個彈琴一個伴唱,倒是雅緻。
按理說,這樣一幅情景,怎麼說也礙不到阮熹身上的,她的眼睛,自然集中在劍上。可惜,在宮辭離開去準備婚禮的第七天,她爆發了。
那邊兩人悠然閒適,又時而雙眼脈脈對視的模樣,都說鴛鴦成對,她一個人看著這畫面,被刺激了,阮熹不由得大喝一聲,把兩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男女拉了回來。
兩人面面相覷,不懂女兒突然發作是哪樣,都說母親是最懂女兒的,頌姬率先反應過來,眨了眨那雙淺灰色的眼睛,開口道,“阿熹,怎的了?”
這個要怎麼說,該說她心很煩,對即將到來的成親焦慮麼,說出來,恐怕頌姬都發笑。
她做出一個困擾的表情,漂亮的五官皺在一起,“我不知道。”
阮熹父母對視一眼,皆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