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施施然下得馬車來,把門開啟,坦然地露出裡面的情形來。
張煥月告罪一聲,上前檢視,只見裡面橫著一軟榻,上頭躺了一粉衣的絕色女子,面容恬靜,似乎沉浸在美夢中。
她遲疑了片刻,扭頭向阮熹,“這是?”
阮熹莞爾一笑,說道,“這是族裡的妹妹,非要跟來玩耍,是個小饞貓,昨晚貪杯,喝了些許,今晨也未能醒來,還在睡,見笑了。”
張煥月鼻尖微動,的確嗅到一陣酒香,證明阮熹所言非虛,那混合著衣物的薰香和女子體香,味道清奇卻無端讓人沉醉。
她最後看了一眼那女子,暗歎顏色少有,比之阮熹都絲毫不遜色,須臾退出來朝阮熹說道,“那可真是麻煩你這個姐姐了,出門還要照顧她。”
她心裡雖然有所懷疑,但裡面的姑娘實在美豔不可方物,傳聞熹光仙子母親是西域美人,父親亦是當年的玉面郎君,熹光繼承了父母的樣貌,生得出色,要真是族妹,這姿色,的確有熹光家風範,樣貌個頂個的好,與熹光略帶西域風情不同,這女子,更像中原女子,婉約又靜美。
阮熹像是沒看出她眼底的懷疑似的,露出一個苦惱的笑,搖搖頭,嘆息道,“沒辦法,畢竟是我妹妹,照料一二是應該的。”
張煥月瞧她模樣語氣不似作假,打消了疑慮,把人放出了城門。
阮熹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心裡卻偷樂著,要是張煥月知道了她們家聖子在眼皮底下被她弄出去,不知道心裡該有多懊惱,怕是撕了她的心都有。
呵,什麼妹妹,他父親是個孤兒,只得她一個女兒,哪來的勞什子妹妹。
裡頭躺的那個,不就是宮辭,在現代化妝跟換了頭一樣的年代,阮熹不知道活了幾輩子,化妝這項基本技能,是每一個對美有追求的女性的必備技能,她熟手得不能再熟。
她給宮辭臉上所有的地方都細細描繪了一番,連臉都畫小了一圈,打了陰影,別說那冷硬的屬於男人的輪廓了,在阮熹的巧手下,那是不存在的!
現在宮辭的模樣,就是她親媽,芙蕖宮宮主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