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霜的臉,眼裡的冷意彷彿要把人冰凍一般,她笑意盈盈的迎上去,“姐姐,怎麼來了?”
那明知故問,又做作的神情,看在阮熹眼裡,只覺得作嘔,偏偏當事人不知,自顧自的解釋剛剛的行為,“姐姐,我剛剛想著,要來給公子送點飯,你看他睡了,夜裡可能醒來,需要吃食呢。”
她咯咯的笑著,垂首繼續說道,“我連叫了幾聲,公子還沒醒來,他從來時就沒起來過,我害怕得俯身去聽他的心跳,果真還是有的呢!”
語氣驚歎又恰到好處,阮熹心裡一陣窩火,宮辭鎖骨處的那一帶水跡當她看不見,是瞎的嗎!
阮熹全程陰著臉,看梁巧兒一人在那表演,眼神冷颼颼的掃過去,沉聲道,“出去!立刻。”
梁巧兒面色一窒,笑意凝了凝,倒是不瞎編了,慢條斯理的回身把宮辭的衣襟攏了攏,“那我出去了,桌上的吃食就留在這罷。”
阮熹睨了一眼旁邊小桌上的飯食,只覺得無比的礙眼,好你個宮辭,就算睡著,桃花運也不減,那也就罷了,來的還是爛桃花。
像梁巧兒眼底帶著明顯色|欲濃重的人,除了但求一睡,還能怎麼地。
可就是這種無所謂的行為,讓阮熹的怒火上升到了最高階別,這個地方他麼的待不下去了!
再留下去,不說宮辭節操不保,也讓她膈應得要死。
阮熹是個行動性非常強的人,儘管已經月上中天,做了決定,還是要一走了之。
匆匆跟主人家道了別,把宮辭抱上馬車,連夜趕往興州城。
獵戶夫婦竭力挽留,梁巧兒也一副沒把肉吞進嘴裡的遺憾,猩猩作態的邀請阮熹留住。
可是,清楚這家人女兒性情的阮熹,一刻都不想再留下去。
至於最後梁巧兒依依不捨,緊盯著馬車的行為,讓阮熹心口彷彿堵了一層棉花,不上不下的,氣死個人,又不好在主人家面前發作,只好決絕的瞥過臉,駕著馬車往黑暗裡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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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風餐露宿,終於在第二天清晨到了興州,阮熹為自己一意孤行付出了代價。
即使是練武之人,也是睏倦不已的。
她昨晚一夜沒睡,又都在趕馬車,只有偶爾進去小憩。
雖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