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有些痛楚之色。
身體被折放使得女人發出輕聲痛吟,但很快就又被拖進黑甜的夢中。
安置好女人後,人影遲疑了一下,再次回到屋裡,不消片刻,他又出來了。似乎只是遺忘了什麼東西,匆匆回去拿取。
很快,汽車發動的聲音劃破夜的寂靜,黑色的車子轉了個彎,掉頭,離開寂靜的小鎮往天幕開去。天地間還混沌,分不清哪個是天,哪裡是地,在車子的發動聲過後,這一片狼藉又荒蕪的城鎮再次陷入寂靜。
雲姿翻了個身,囈語了一聲,意識漸醒,隱約覺得聽到了聲音,模模糊糊想到什麼,可彷彿一個浪頭打來,那點漸漸明晰的想法才起了個頭,就消散在意識之海里。
末世的公路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車子並不平緩,阮熹在顛簸中醒來,揉了揉眼,還沒搞清楚今夕何夕,常鬱就塞過來一塊麵包和礦泉水。
身體已經醒來,可思維混沌,跟不上動作,等阮熹反應過來,已經把水和食物抱在懷裡。
想到昨晚發生什麼,身體上殘留著那種感覺,甚至腿|根還痛著,她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不想吃常鬱給的東西,轉頭眼神怨念的瞪著他,鬧起了小性子。
昨晚那樣的事,說實話阮熹是不情願的,不單是常鬱奇差的技術,還有對他一直以來的抵抗。
可在常鬱面前,她才擺出臉色,眼前的人一個眼風掃過來,凌厲逼人,讓阮熹剛剛升起的反抗彷彿被針扎破的氣球,瞬間癟了,乖得像個鵪鶉。
吶吶,形勢比人強,自己才做第一個任務就遇上了這樣的困難,簡直了。
阮熹扁扁嘴,在常鬱氣息越來越陰沉之前,一把抓過麵包喝水,低下頭啃了一口。
車廂裡的氣氛壓抑,阮熹吃完最後一口麵包,忍不住開口道,“去哪裡?”
她已經決定忘掉昨晚的不愉快,繼續麻痺常鬱,在他放鬆對她的控制的時候,悄咪|咪的逃走。
事實上對於常鬱把她帶出基地的目的是什麼,阮熹一點也不知道,目前莫名其妙的跟著兜圈,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而沒完沒了的。她知道常鬱在找東西,可又不說是什麼,還拖著她在外面,這多危險啊,常鬱不怕,阮熹可是怕得很。
說話時車別顛簸了一下,阮熹本來是面向常鬱那邊的,結果這一顛簸,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他那邊趴去,臉朝下的撞在常鬱的大|腿上。
這下好了,無盡的尷尬蔓延,阮熹臉騰地一下紅了,連剛剛詢問的答案也不要了,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手掌著力撐著常鬱的大|腿。
這一段路簡直在和阮熹作對,每次她就要爬起來時,就顛簸一下,於是阮熹的頭又往常鬱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撞去,整個人像小豬仔似的拱啊拱,非常猥瑣。她活這麼久,還沒遇到過這樣狼狽的事,自從遇到常鬱,真是一樁接著一樁,重新整理她的下限。
慢慢的那個地方開始異樣,阮熹臉紅得都快冒煙了,竭力用手抵著常鬱的結實的大|腿,謹防再倒下去,丟臉。
變|態就是變|態,她的臉都一下一下的撞擊了,可這樣都沒把他給撞壞,反而興致勃勃,她能說什麼。
常鬱的臉突然變溫,舌頭舔|了下嘴唇,露出情|色的表情,嘴裡戲謔道,“看來昨晚我讓你印象深刻,這麼快就需要重溫。”
阮熹氣呼呼的直起身,瞪圓了眼睛,罵道,“你這變|態說什麼!你還有臉說,你都,你都把我……”
她實在說不下去,自己的身體現在還在疼痛著,甚至很多地方都被啃破了皮,常鬱這種變|態,在那檔子事上都讓人難以忍受,簡直是禽獸不如。
他忽而發出輕笑,姿態閒事,語氣邪惡,“變|態,昨晚你可是和我這個變|態怎麼了呢。”
那種惡意滿滿的語氣簡直讓人有即刻弄死他的衝動,阮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然一出手就讓人給壓制了,說不定立馬就把他給解剖了。
現在的常鬱,她可以大一點膽子,大約是男人對於與自己發生了關係的女人有說不出的寬容,像以前動不動就要弄死她相比,現在的常鬱雖然可惡,可到底沒有語出威脅。
於是阮熹皮笑肉笑的呵了一聲,轉過臉,眼不見為淨。
儘管她的態度不陰不陽,但是常鬱彷彿是遇到了開心的事,把車停下,手撐在方向盤上,目光向著阮熹,笑出了聲音。
這反常的態度,比他黑著臉還嚇人,阮熹瞄了又瞄,心裡發毛,屁|股往車窗挪動,手腳縮了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