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上闖了七個紅燈刮擦了十幾輛車子。”胡佑把電話結束通話,正要將手機收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伸手,“你是不是需要沒收我的手機?”
蔣浩鴻面無表情地沒收了胡佑的手機,接著鉗住她的肩膀手臂就押著她往裡走去。
“鬆手。”胡佑沒好氣道,“還是你以為我都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還能單槍匹馬地打得過你?”
蔣浩鴻低頭看她一眼,不為所動。
兩人在光線昏暗的倉庫裡走了一會兒之後,胡佑的耳朵漸漸聽到了蔣海潮的聲音。
接著,蔣浩鴻開啟了一扇門,胡佑的眼前頓時一亮,微微眯起眼睛的同時聽到了家人難以置信的驚呼聲。
“佑佑!”
胡佑微微翹起了嘴角。在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她的目光率先掃過胡父胡母以及胡佐,在確認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之後就轉向了鬍子拉碴的蔣海潮,“初次見面,蔣海潮先生。按照你們的要求,我已經來了,時間緊迫,請你儘快釋放我的家人。”
蔣海潮陰鬱地從油膩的額髮後盯住了胡佑的眼睛,“現在我手裡有四個人質,為什麼要特地放走三個?”
“因為你知道,我這個對霍珩來說最重要的人質只有在願意配合的情況下才會發揮出最大的作用。”胡佑冷靜地笑了起來,她不閃不避地和蔣海潮對上眼神,完全沒落下風,“而如果你不放我的家人走,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你們既拿不到資料也逃不出華國,想挑戰一下試試嗎?”
第159章
在和胡佑對峙許久之後; 蔣海潮和蔣浩鴻對視了一眼,擺手; “作為交換,我把你的家人送走; 你就乖乖聽我的話; 是嗎?”
“是。”胡佑彎彎嘴角; 對擋在父母面前的胡佐做了個噓的手勢。
胡佐瞪圓了眼睛; 要不是還要護著父母; 他一早上前去把胡佑拉回來了——胡家三人是莫名其妙被從燕鎮劫走的; 一開始還以為對方是普通的綁架犯; 求的是財; 結果等對方一個電話打給胡佑的時候他們才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
可胡家人怎麼也想不明白:胡佑才剛剛到首府一個多禮拜; 怎麼會被捲到這種大事裡來?
胡佐張開雙臂攔住父母; 緊緊盯著胡佑冷靜的表情,在和她交換了幾秒鐘的眼神之後; 一咬牙回頭小聲對父母道; “佑佑看起來很冷靜; 她一定早有準備,我們按她說的做; 先從這裡離開; 再想辦法幫她。”
胡母當然不願意,在她看來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兒放在這群暴徒當中就等於是等死。
幾人小聲爭執了幾句,最後蔣海潮不耐煩地將手中的匕首重重插到了桌板上,“吵什麼?急著去送死是嗎?”
胡佑立刻上前一步擋住了蔣海潮的視線; “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我要聽到你的決定,蔣海潮。”
“放他們走。”蔣海潮的眼珠死死定在胡佑身上,他把鋒銳的匕首拔起,不緊不慢地朝著胡佑走去,“反正我們已經有了對霍珩來說最有用的人質,人手不夠,帶不上那麼多人。”
蔣浩鴻的表情一直沒什麼變化,在蔣海潮下令之後他就上前幾步將胡家三人從角落裡帶了起來,拉扯著他們跌跌撞撞地一路往倉庫外面走去。
“佑佑!”胡母哭喊,“你們留下我當人質,讓我女兒平平安安地離開!”
胡佑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哭成淚人的母親,很快移開視線,盯著胡佐向他點點頭,做了個口型:霍珩。
胡佐皺緊了眉,和胡父一起用力制住掙扎的胡母,三人很快和蔣浩鴻一起消失了。
“回神,胡佑。”蔣海潮低聲喊道,“你作為人質,似乎也太不緊張了一點,嗯?”
他將雪亮的匕首橫在胡佑眼前移動了一下,刃部的反光讓胡佑不自覺地眯了一下眼睛。
下一刻,蔣海潮毫無預兆地握緊匕首朝著胡佑身邊刺了下去,這過程中他的視線一直緊緊地鎖定著胡佑的眼睛和她四目相對,像是一場較量似的,誰也沒有率先移開目光。
胡佑的手就撐在身側,蔣海潮像是投骰子似的看也不看地將匕首刺下,而胡佑也下是下注完畢的賭徒般沒做任何躲避動作。
噔地一聲,匕首不偏不倚地插入胡佑指縫之間,用力之大,沒入桌面整整三四厘米,卻沒有傷到她分毫。
胡佑連眼睫毛都沒動一下,“蔣海潮,我再重複一遍,你的時間不多了。”
蔣海潮又神經質地笑了,他手臂用力將匕首拔了出來,陰森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