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芍藥,摘了花瓣填在了阮晉崤的唇裡:“一直瞧著可是想嚐嚐味道。”
阮晉崤唇邊噙著花瓣,狹長的眸子就像是星辰落入,低頭吻住了阮沁陽的唇:“想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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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漫長的趕路,路中途就碰上了往錦州趕的阮侯爺。
阮侯爺看著女兒:“這次出行滿足你的願望沒有?可覺得驚險刺激,有了這次以後應該就不想再亂跑了吧。”
阮晉硯掀開車簾,露出小腦袋火上添油:“大姐勢必還會亂跑,但是應該會帶上大哥了。”
阮侯爺太累,也不想繼續糾正兒子的叫法。
“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定下的吉日,太子爺可要先回京城給陛下稟告?老臣既然來了,沁兒還是由老臣帶回鎮江,送到京城,不必太子爺費心。”
阮晉崤瞧著阮沁陽,點了頭。
話雖那麼說,其實阮沁陽就只是換了馬車,大家依然是同路。
阮侯爺看著想叫阮晉崤走快一點,但聽說他不眠不休到的錦州,身體虧空不能太過勞累。
只有瞪自家女兒:“快大婚的日子往外跑,錯過了吉日,下一個好日子可在半年後。”
阮沁陽以為就是沒趕到定好的日子到京城,那過個幾天成親也使得,怎麼會要等半年那麼久。
見嚇到了女兒,阮侯爺神情滿意:“現在知道怕了?”
“那咱們加快行程?”她的一切準備都做好了,要是那麼幹巴巴的等半年,她的熱情都要給澆滅了。
而且她曉得阮晉崤忍了又忍,是知道婚期不遠,若是拖個半年,她說不定要捧著個大肚子進洞房。
見女兒低眸看肚子,阮侯爺表情一僵,心中冒出來一個想法,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是要加快行程,怎麼也得趕在時辰到時到京城。”
阮侯爺心裡想著自家女兒被太子做了壞事,也不想那麼多規矩了,馬車重新規劃路線,不刻意在鎮江停留,而是換了一條離京城更近的路。
喜服在大半夜時候送到了阮沁陽他們手裡,馬車搖晃,阮沁陽艱難的試了下,看得出這喜服阮晉崤盯梢了,圖樣都是她喜歡的。
她不過是心裡想到了阮晉崤,就感覺馬車停了一刻,某人掀簾而入。
阮沁陽眼也不眨,實在沒想到阮晉崤哪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她爹跟他們一起上路,他也敢那麼大大方方的進她的馬車。
馬車內只放了一盞小小琉璃燈照亮,車壁上鑲嵌的夜明珠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阮沁陽伸手想擋住自己身上的喜服:“這個成親時你才能看的。”
“圖樣是我畫的。”
“那成品你也得婚禮時才能看。”
阮晉崤遮住眼,應了聲好。
見阮晉崤坐下,燭影搖晃,阮沁陽不解他到底是來做什麼,本來還以為是喜服送到了,他想看看模樣跑來,但現在又那麼幹脆利落的遮住眼睛。
“你到底來是做什麼?”
阮晉崤手掌擋著眼睛,側臉面對阮沁陽:“今天是你十六歲生辰。”
“啊?”
阮沁陽怔了下,轉念就明白了阮晉崤的意思。
這個生辰不是她身體出生的日月,而是她穿越過來落水的那天。
說起來慶祝這個日子還是她提議的,每一年到了這天都說好好感謝哥哥,然後讓阮晉崤帶她出門大吃大喝。
後面不知道怎麼說的,就變成了她的生辰。
這些天太忙碌,她都忘記了這個日子,沒想到阮晉崤還記得。
“現在要趕路,難不成你打算停下來,去吃長壽麵?”
阮晉崤搖頭,從袖中拿出一隻檀木長盒:“你及笄時,我不在你身邊,如同你補給我冠禮,我一直等著你十六生辰這日。”
阮沁陽看向盒子:“這是簪子?”
阮晉崤點頭:“我親手雕刻,想為你親手插上。”
盒子開啟,其中是一隻材質似玉非玉,似木非木的花簪。
阮沁陽及笄的三簪的都是工匠精雕細琢,但阮沁陽此時卻看著阮晉崤制的簪子移不開眼。
“嗯,你為我戴上。”
眉將柳而爭綠,面共桃而競紅。
阮晉崤說話還是不算數,簪了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阮沁陽,完全沒繼續遮住眼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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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城門大開,百姓不敢走大道,怕堵了婚車進城。
只是這等了半晌,也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