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生如果過分講究,那多少有點性向疑雲,大部分美國男性的打扮都說不上審美,什麼隨便穿什麼,寬鬆t恤、沙灘褲——在夏天——還有牛仔中褲,絲毫不跟身,完全沒型的襯衫外套……
“o——k,”看到切薩雷穿著這身直男標配,踩著一雙運動涼鞋從試衣間裡走出來,繼續把控訴寫滿了一臉,珍妮忍住噴薄欲出的笑意,拿起一頂帽子蓋到了他頭上,“你看起來已經普通多了,走吧,讓司機去結賬,我們到那邊等他。”
他們根本沒帶那麼多現金,為了避免刷卡時被認出來,只能讓司機先去結賬,回到酒店後再新增房款——這種彷彿諜戰一樣處處小心的風格,以及到現在為止都還沒被人群認出,也沒在店外看到記者的成果,讓珍妮分外興奮,等到司機結完帳出來,她幾乎是一邊低聲尖叫一邊低笑著走過了店內人群最密集的一段,整個人熱鬧得能撐起一場戲——剛才走過這段路的時候,她可是全程低頭,就怕自己被認出來,一天的行程就此泡湯。
興奮異常地登上了黑頭轎車,珍妮瞪了依然毫無興奮之情,滿臉死魚眼無限增殖的切薩雷一眼,“和男生出來玩真的沒有意思——如果是莉莉安就能和我一起high了。”
“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我也覺得和女生一起玩毫無樂趣。”切薩雷冷冰冰地說,他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噢——抱歉,我錯了,和女生一起玩並不是毫無樂趣——和你一起玩才是。”
珍妮爆笑起來,“!——難道這真的是你第一次這麼穿嗎,你看起來好像渾身上下都爬滿了蜘蛛,只要動一下它們就會咬你一口。”
切薩雷吐了一口氣,他的肩膀塌了下來,語氣也轉為正常,看來已有幾分認命,“你知道,我去的是私立學校,那裡必須要穿校服,而且校規很嚴格,課餘的任何運動都有相應的服裝,基本上,你可以認為我是穿著校服長大的小孩,而我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為成為經紀人做準備了——我20歲的時候簽下了貝爾,但在成為經紀人之前,任何人都要有個助理期,稍微推算一下你就能發現,在我人生中的大部分階段,制服都是幾乎唯一的選擇——穿著西裝上課總比還要再帶一整套行頭的好,剛剛進入caa的那兩年,相信我,有換衣服的時間,我還不如抓緊多打幾個電話。”
“可憐的孩子,”珍妮說,“你這麼努力地為自己喜歡穿正裝的事實尋找藉口——”
切薩雷對她翻了個白眼,他看起來仍然對自己的穿著有些不適,但也確實倍感新奇。“必須得承認,我從來沒有——穿著這樣的衣服進入公共場所。”
他垂下頭瞪著自己的雙腳,“還有穿上……這樣的鞋子。”
珍妮大笑起來,“感覺怎麼樣?”
切薩雷想了一下,承認道,“讓人有些意外——感覺真的還不錯,起碼比我想得要更好一些。”
司機在國會山的穹頂附近減慢了速度,隨後慢慢地停了下來,切薩雷從右邊下車,伸出手遮在車頂,而珍妮則刻意地沒有采用她苦練了多年的優雅下車法——她的‘新身份’讓她感到接近於狂喜的自由,這種身處熙攘之中,卻不受記者和人群注意,完全是平凡一員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不放縱一把都有點虧:她直接從座墊上四肢著地,爬到了車門口,抬頭對切薩雷傻笑了一下,這才在他無奈的幫助下跳出了車裡。
和司機約好了前來接人的時間,珍妮和切薩雷沿著獨立大道溜達了起來,切薩雷繼續地說道,“這種衣服能讓你迅速地找到歸屬感——讓你成為人群的一份子,沒有人會對你賦予太多的注意力——”
兩個迎面而來,穿著短打服裝,揹著大揹包,被曬得通紅的揹包客姑娘明顯地對他致以注目禮,和兩人擦肩而過,營造出拔群的喜劇效果,珍妮大笑起來,但仍是體貼地說,“我懂,我懂,起碼你得到的矚目已經少了很多——相信我,我知道你平時的穿著對姑娘們——和gay們有怎樣的殺傷力。雖然鴨舌帽能遮掉你的臉,但它可毀不掉你的氣質和好身材,是嗎?”
“聽起來這像是在誇獎。”切薩雷說,他有些威脅地看著珍妮,但表情依然比之前要豐富了不少,以珍妮對他的瞭解來說,他現在的心情應該相當不錯。“但我聞到了諷刺的味道。”
“把它理解為妒忌吧。”珍妮吐了吐舌頭,“你看,你已經收集到了兩枚飛眼,但我還沒集到一個。”
“是嗎?”切薩雷說,接下來他做了一件讓人很詫異的事——他衝珍妮擠了擠眼睛,“那麼你現在已經有一個了。”
珍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