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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部分

“ok,諾瑪,很高興見到你。”傑克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和諾瑪一起自然地往前走去。“諾瑪,你是怎麼看待旅行的?”

“這是你的搭訕臺詞?”鏡頭從兩人的臉部慢慢地拉到了全身,很多人都注意到,諾瑪的穿著有了很大的改變——她看起來更現代了,起碼不再是20世紀20年代的風格,甚至小鎮的店鋪中彷彿也有了電視機那閃爍的光芒。“那麼——你是怎麼看待旅行的?”

“每年有六個月我都在出差,我要從紐約去到華盛頓,從孟買去新加坡,從里約熱內盧去雷克雅未克……你不知道這些城市?沒關係,你只要知道它們都非常大、非常奇妙就好了……”

鏡頭向上越過了建築物,推移到了屋頂上方,它往前、往前,光源在不斷地變亮、變亮,最終,它落到了鎮中心的馬車行裡,那裡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座火車站,而在月臺上,傑克拎著一個箱子,和諾瑪一起鑽進了停靠在月臺上的火車裡。和之前比,似乎已經有所長大的諾瑪對著窗外指指點點,而也粗看還沒什麼變化的傑克則沉穩了不少,他轉過頭望著月臺的遮陽篷上停著的一隻烏鴉,默然地和它對視著。

隨著一聲汽笛的鳴響,火車緩緩往前開動,鏡頭向前拉近,最終落到了傑克佩戴的腕錶上,秒針滴、答、滴、答地往前挪動,在汽笛的長鳴、車輪的滾動與烏鴉的叫聲中,畫面最終黑了下來,片尾曲漸漸響起:影片結束了。

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響了起來,觀眾們的情緒並不如看完《代號shero》時那麼熱烈、期待,很多人都在互相討論著結尾的意義。“你覺得這個小鎮是真實的嗎?整部電影講的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我覺得……小鎮可能是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就看傑克是怎麼去看待它的,是不是?當傑克把它當成夢境的時候,它是奇幻的,但當他開始認真看待,它就變得真實了很多。”

“是的,但它探討的到底是什麼問題?是傑克的成長嗎?還是死亡、時間、愛情、世俗的關係?”

“我覺得這有點奇妙——這是很奇妙的,它不是那種古典風格的藝術片,主題明確,所有的隱喻都為主題,以及主題背後隱喻的東西服務,它有一點碎片化,但又有一個堅實的核心貫穿了整部電影,讓它並不散亂。只是這種核心不像是古典藝術片一樣容易言說。”

這場試映會,所有觀眾都簽署了保密協議,而且看完以後也不能就離開,而是要在統計公司的主持下參與討論和回饋,填寫一些問卷——這種試映會的意見最終會反饋到製片方,甚至可能會促成影片剪輯的修改,歷史上也不乏因為試映會觀眾的反饋,製片方修改了重要情節的軼事。如果不是薩爾維。圖齊在拍攝新片,他肯定也會到現場的。而阿蘭也作為影評人的一員,參與到了小組討論中,他認真地說道,“這是一種模糊的、混沌的感悟,就像是一次心理諮詢,你獲得了大量的資訊,具體的答案要你自己去組合出來。但它絕不是無意義的,那些對稱、對映和細節處的變化,都是對曼託斯——或者傑克的投映,我想如果我們再看幾遍的話,可以從表象下看出一個全新的故事,關於傑克一生的故事,尤其是他的前半生,在最後一次到達小鎮以後,你可以輕易地看到,諾拉的穿著和氣質都發生了變化,她變得更像是個——”

“——良好家庭出身的女孩,是的,起碼她的家境沒有特別窮困,父母似乎也沒有死去,珍妮弗的表演裡帶出了這種細微的差別,最後諾拉的鏡頭裡,她的表現更為自信,最初那隱隱的自卑已經沒了蹤影。所以,如果你把這個諾拉當作真實的她,那麼前一個可樂就是曼託斯自己的投影,他的前半生實際上藏在第一段,諾拉的前半生在最後一段,這是一個對應——”另一個影評人安德烈介面地說道,“如果你依然把這個諾拉當作是曼託斯自己的投射的話,那麼這也說明曼託斯自己發生了變化,他變得更大膽、更開拓了——這是一部很有趣的電影,它就像是埃舍爾的畫,非常的微妙,獨樹一幟——”

“是的!是的!”阿蘭興奮了起來,“那種悖論、迴圈和對稱……一部拓撲學電影,是的,這就是它獨特的氣質。”

“但你認為主流評論界會欣賞它嗎?”華納派出的工作人員敏銳地問道,“你認為現在的剪輯能在評論界獲得好評嗎?是不是需要一定的改動,有什麼地方讓你感到缺憾呢?”

幾個影評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都搖了搖頭。

“目前為止沒有什麼意見,”阿蘭說得很謹慎,他撫了撫亂七八糟的鬍子,“我個人會給出好評——我認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