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場地去了食堂,而珍妮則留下來和喬斯一起確認明天的拍攝表,並重新稽核特效組的進度,以及劇組對特效公司的鏡頭需求:這也是喬斯壓力很大的原因,之前他導演的《螢火蟲》因為預算原因,特效鏡頭相對較少,而《代號shero》不但有大量的特效鏡頭,而且是3d拍攝,同時工期又十分緊張,所以他會把‘如期完工’掛在嘴邊,這是真正的同期製作——只有把每天拍攝出的素材全都挑選出滿意的鏡頭,送往維塔a組進行特效合成,同時讓b組專注製作無需合成的cgi鏡頭,這樣才能趕得及在明年2月做完全部的特效鏡頭,進行最終剪輯,當然,配樂、預告片等工作也是必須同步完成——喬斯只有3個月的時間來調整鏡頭,製作最終版本,這樣影片才能在5月送交mpaa定級,趕上7月的上映。
今年5月就開始做特效,明年2月才能完全做好?是不是給特效製作太長時間了?其實,長達9個月的特效製作週期已經是非常快的了,這還不是錢的問題,裝置就這麼多,軟體繪圖效率就是這麼低,行業人才就是這麼有限,現在有時間給你做特效的也只有這麼多人,你只能根據特效公司給你開出的時間表去等,而且還必須維持溝通的順暢和高效,一旦你開始反覆、挑剔,好了,等著吧,完工時間肯定還要再拖——像是《魔戒》、《阿凡達》等大片,後期特效製作都是以年來計算週期的,而這也是為什麼如今的大片風險越來越大的原因,特效拖慢了整個電影的製作進度,也使得影片上映時的風險增大,回款速度更慢,讓更多的小電影公司不敢輕易涉足這個領域——其實就是六大,對於前期成本越來越高的趨勢也是叫苦連天。
而這樣緊張的特效製作週期,也是對導演提出更大挑戰——卡梅隆做《阿凡達》的時候刪減了大量已經制作完成的特效鏡頭,這也是導演們夢寐以求的待遇:對著完全製作好的特效鏡頭進行剪輯,這樣自由度當然更高一些,可現在,大夢浪費不起的不是經費,而是時間,喬斯必須在每一天拍攝之前就非常精確地想好自己要拍什麼樣的鏡頭,在這個鏡頭裡需要什麼樣的特效,在拍攝過程中控制好演員,不要出現突發的加戲、減戲,當然對於故事線的調整更是不可容忍,這部電影最開始想好是什麼樣的,到最後拍出來就必須是什麼樣的,如果喬斯的控制力不足,拍得反覆、猶豫,那麼《代號shero》肯定只能跳票,而跳票對於一部沒有品牌積澱的電影,是非常沉重的打擊,當年卡梅隆再三跳票《泰坦尼克號》的時候,這部電影遭遇了史上最大規模的唱衰,而要說起積澱,現在的喬斯距離當年的卡梅隆可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對於電影這種需要創意的行業來說,寬鬆的環境幾乎是一種必須,整個工期設計得這麼緊,也是業界不看好的重要原因之一。但對珍妮來說,這麼做也是有戰略意義的:她不想把這部電影推到2011年上映,如果那樣的話,2010年她就沒有商業片了,而且在2009年好不容易塑造起女權icon的形勢下,他們最該做的是趁熱打鐵,而不是等到這個概念退燒再去炒作,那樣姿態會有些難看。再者,她也經歷過一次這種連軸轉的製作——《加勒比海盜1》就是這麼做出來的,這部電影的特效鏡頭並不少,但從開拍到上映也就是8個月的時間。
吸取《海盜》劇組的成功經驗,珍妮對喬斯的創作採取全盤接受的態度,在劇本階段,她參與度極高,和喬斯頻繁討論,確定了整個電影的基調,但當開始拍攝以後,她就完全閉上嘴,成為輔助者的角色,任由喬斯去臨場發揮,絕不會隨意發表意見,干擾他的思路,同時亦保證自己和扎克瑞等主演的表現在水準之上,儘量一個鏡頭都能一次過——在這點上,扎克瑞的確是個驚喜,只要頭一天的讀劇本會上找到了狀態,第二天他只要稍經排練就能一次透過,這讓整個劇組進入了一種良性迴圈:每天用在拍攝場地的工作時間其實不多,大家有充裕時間和精力開讀劇本會,而喬斯也可以仔細地構思、審閱第二天的分鏡頭劇本和特效製作表格,總之,整座機器就像是上了潤滑油一樣,運轉得極為良好,甚至可以說是遊刃有餘,這也讓劇組成員的幹勁更足,大家都有種‘我們正在製作好片’的感覺,而雖然對於大部分工作人員來說,不管拍的是好片或爛片,拿到手的錢其實都差不多,但奇怪的是,即使是一個場務,他在為一部好片打板時,聲音也確實都會更洪亮一些。
至於珍妮,她的狀態就更不必說了——出演凱莉這個角色,對她來說已經甚至都無需動用金手指了,雖然為了拍攝打戲,她還是得勤快地往健身房跑,每天的行程也都拍得滿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