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保鏢團隊在大門附近等候,他們的禮車經過嚴密安檢,首映式場地也是如此——這是克里斯的堅持,他認為珍妮以後出席公開活動,尤其是和粉絲當面接觸的活動時,身邊的保鏢不能少於四個——而當車輛開動以後,他評論道,興致明顯也低落了下來,“有什麼地方讓你不高興了嗎?”
“你還真是觀察入微啊。”珍妮微微諷刺地說,隨後嘆了口氣,“這不是很明顯嗎?我有點緊張了,你知道,首映式就像是一個開關,在此之前,你都讓自己別為票房焦慮,不斷地對自己說,‘還不到擔心這個的時候,先把手頭的事做好’——然後的一聲,首映式開始,你發現自己已經無事可做,只能為票房擔心了。”
克里斯握住她的手,寬慰地拍了拍,他承認自己的失誤,“當然我應該早想到這個——不過,你表現得好像比你自己的電影上映還要緊張。”
“如果這部電影裡有我的話,我倒真不會太擔心了。”珍妮老實地說,她嘆了口氣,“這部電影是大夢第一次發行的影片,你知道,我只是很怕它會搞砸。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全程參加了它的發行決策——而這又不是一個我非常擅長的方面。”
“aboutit。”克里斯咕噥說,“就像是你在鑽研那些發行案例時我不在一邊一……但你最好別這麼想,珍,你知道這是自己給自己加壓,這時候你需要的是一些更舒緩的想法:大夢對這部電影的投資也就是一千萬而已,發行又是你們來負責,加上發行抽成,不管怎麼說,大夢虧本的可能性很低,區別就在於回本速度而已。沒有什麼是你承受不起的,不是嗎?在一千萬的投資上失手,總比在一億的投資上失手好。”
珍妮也承認克里斯說得有道理,她也很難解釋自己為什麼對一億的專案還沒有對一千萬的專案那麼擔心。她勉強地笑了笑,“我們別談這個了——這應該屬於那種談論它於事無補的問題,你猜現在現場已經聚集了多少人了?”
“我猜不少。”克里斯順著珍妮改變了話題,“起碼已經有三個朋友給我發簡訊,問我到哪兒了。”
雖然珍妮知道她現在也許應該為兩人的第一次亮相而激動雀躍,而不是擔心著《倒黴愛神》的票房,但她的確相當牽掛著這部電影,克里斯也許不會明白,可這部電影對她來說意義是非同一般的——它能證明大夢到底有沒有獨立做好一部商業片的能力,換句話說,就是離開了珍妮的預知金手指,大夢到底能不能繼續做下去。
現在時間已經進入到了2006年尾聲,距離金手指失效也就是7年的時間了,當然珍妮現在已經搭上了《阿凡達》,買下了《暮光之城》,也等著《飢餓遊戲》,還有幾個在瞄準的專案,在可預期的7年內,大夢賺得盆滿缽滿,一躍成為好萊塢新貴並不是夢想——當然,為了不把這些專案做砸,他們也得篳路藍縷地去拼搏——不過,決定一家公司能否運營下去的,除了現有的好專案以外,還需要持續不斷開發新專案的眼光,以及把一個平庸專案運作出利潤的能力。用切薩雷的話說,‘你不能指望每年市場上的大賺專案都出現在你的公司,但你要確保公司能從平穩專案中獲得盈利。’
《倒黴愛神》就是這麼一部很平庸的商業影片,和珍妮的金手指無關,投資不大,卡司不大,導演也不大,劇本也是相對一般,珍妮看了成片,不爛,但也說不上精彩,就是一部在平均值上下的影片,而大夢能不能從這樣的影片裡獲取利潤是非常重要的,畢竟如果你的公司只能指望商業奇蹟來賺錢的話,那麼就一定是有什麼環節出錯了。只有確保這種平穩專案能獲取足夠的利潤,大夢才有一步步做大的可能,而不是一個在金手指到期以前汲取錢財的工具。——事實上,就在好萊塢的地位來說,錢財已經不是第一要素了,很多過氣影星都非常有錢,但你不能說他們在好萊塢的地位比現在的珍妮高。大夢有多強的推動力,能把一個專案變現出多少利潤,是否能讓一個普通的專案脫胎換骨,能讓一部會賠錢的片子變得不賠不賺勉強盈利,能否自己拉起奧獎劇組,拍出盈利又得獎的文藝片……
這些元素和‘大夢是否總能掘寶’一樣,都是決定大夢業內地位的重要因素,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因為金手指而來的掘寶能力更重要得多,當然也更難獲取得多,起碼珍妮自己拿到掘寶金手指就只是睡一覺的事,而她到現在都沒拿到一個有策劃力和執行力的團隊。這種團隊可不是有錢就能請來的——如果錢能解決這種問題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倒閉的企業、破產的富翁了,事實上,該怎麼在那些履歷漂亮,其實本人是個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