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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彷彿是為了給自己辯護什麼,她又加了一句,”當然也還沒到關心這些的時候,是嗎?”

切薩雷點了點頭,他的語調也恢復了正常,”是的,現在我們還遠遠沒到關心這些的層次——關於福克斯,我已經選定了吉米巴特勒,他是一個很合適的物件,這是他的資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想把和他的晚飯約在幾天後,這樣我們有望在下週把《阿凡達》的談判推向新的階段——討論完這件事後,我們得談談《邁克爾克萊頓》的專案進度了……”

在他一如往常的公事語調中,屋內的氣氛似乎已經完全回到了珍妮熟悉又習慣的調調上,但她無法約束自己調整情緒模式,專心致志——珍妮情不自禁地思考著切薩雷的暗示,沉浸在想象之中:那些人會如何對付那個嫌疑人?怎麼讓他成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已消除威脅'?而這個人畢竟還的確威脅了她的安全,如果大夢真的走到了她期望中的高度的話,珍妮再天真也不會相信,大公司清除掉的障礙物都真的活該被清除……

看過《邁克爾克萊頓》的劇本已經有一陣子了,珍妮也試著在演藝空間裡琢磨過劇本,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找到了凱倫的感覺……

☆、第一百九十九章 風波險惡

雖然看過《邁克爾克萊頓》之後,珍妮也承認這是個不錯的劇本,凱倫更是個很有發揮空間的角色,她可說是米蘭達的黑暗版本,為了工作完全地付出了自己的所有,私人生活、個人良心、對法律的尊重,這一切全被醫藥公司用巨量的金錢買斷,在她即將成為公司法律總監,走上事業巔峰的同時,凱倫最後的人性也在垂死掙扎,透過種種徵兆提醒凱倫,她的自我即將被完全殺死——如果《惡魔穿著prada》想拿奧斯卡的話,那麼米蘭達也許也要面對這些問題,是的,凱倫是個很有嚼頭的角色,她的戲份雖然不是太多,和喬治克魯尼比起來只能算是配角,但幾場戲卻都很出彩,見功力。

但,認可凱倫有趣,認可劇本出彩,並不意味著珍妮就真的發自內心有和凱倫共鳴的地方,她就真的渴望來演繹這個角色。說實話,她對這個角色是有些隱約的畏難心理存在的,就像是當時演安迪一樣,在沒有成品可以參考、共情的前提下,她對於進組拍攝的確有些畏懼。在現在回頭來看,她可以理解到自己為什麼要橫插一腳地去為難喬治克魯尼了。一方面當然是因為她不喜歡他,但另一方面,也有一些隱秘的心理,是希望這個片子還能出些波折,這樣她就無須面對自己,承認她不敢就這樣進組,因為她並沒有能出色演繹好凱倫的把握——儘管在心理表層,她並不承認這個問題,甚至還過分自信地認為自己能在金手指的幫助下把喬治克魯尼的戲給壓下。

這可能就是她在之後的發展中必須處理好的問題了,珍妮不能不悔恨她前世的'低俗',雖然她是個關注北美娛樂圈八卦的'圈內人',但當時她也受到奧斯卡和商業主流漸行漸遠的影響,對於奧系影片都抱有輕微的反感,幾乎從《阿凡達》落選奧斯卡之後,各種衝獎影片,除了有喜歡演員出演,以及是得了重量級獎項的那些,否則他她幾乎都是漠不關心,毫無印象。而這就造成了她可以用金手指共情出演那些商業大片,把這些本來就沒有多少演繹難度的角色演繹得惟妙惟肖,出彩無比,但在真正需要金手指的藝術片裡,她反而是有些無助了——這也許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最佳註解,或者用西方一些的表述方法,那就是她當年的懶惰現在終於回頭咬了她一口……

藝術片的角色,往往是獨一無二,除非她以後都只演老人物新拍的傳記片,否則只靠自己出演高難度角色這一關肯定是要闖過去的。再怎麼想逃避,也得逼迫自己面對,珍妮之前雖然沒有發覺自己的畏難心理,但也沒懈怠下練習的腳步,但,直到她的人生觀又一次受到衝擊之後,她才忽然找到了凱倫的感覺——或者說,她才忽然從扮演凱倫的過程中找到了快感……

”很榮幸,我很榮幸,今天能出現在這裡,是我的榮幸。”在空間模擬出的蒼白場景裡,珍妮對著水汽模糊的鏡子抹了一把臉,她的形象甚至都有些模糊不清,這是因為空間還不知道形象設計師會怎麼處理她的髮型和身材,但她的表情在鏡面裡是很清晰的——這是一張蒼白又惶惑的臉,沒有妝,眼圈泛紅,雙眼不自然地圓瞪著,就像是被車燈打到的兔子,雙眼中不自然地透露出無理由的絕望,彷彿是直覺告訴她,自己末日已至——這是一個毫無理由,非常絕望,甚至可以說正在經歷一場精神崩潰的女人。

珍妮深吸了一口氣,”我很榮幸能出現在這裡,眾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