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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痛又難堪的失敗,製片人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意義重大,尤其是對珍妮這個貪心的製片人來說,她不但想要藝術性,也想要商業性,不但想要增強自己的發揮空間,也想要協調各角色的表現餘地,更是希望最後能製作出一部各方面都盡善盡美的藝術精品,而不是經過仔細考量和計算,有優點有缺點的商業賺錢、衝獎作。以這種心態來製片的話,那就更加無從選擇了。——更要命的是,這種思考和選擇註定是她一個人的事,在不解釋前請提要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會明白她做選擇的心路歷程,珍妮只能以自己入行幾年的有限經驗來完成改造的思考、判斷,以及導演人選的選擇。而在對於電影工業瞭解更深入的現在,她早已不像是當年試圖改編《惡魔穿著prada》時一樣無知無畏了,她非常清楚的意識到,在沒有資深製片人壓陣的現在,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小孩揮舞著大錘一樣,隨時都可能失控。

按捺下了浮動不安的心思,珍妮對阿瑟誠懇地笑了笑,開口邀請他跟上自己的思路,“我不知道你是否看過了原著,阿瑟,不過《夢露》素材的兩本回憶錄對電影改編來說都有些太清淡了,重點更集中於60年代的電影工業風情和科林本人的內心世界,但,科林並非很有矛盾的性格,我個人認為電影應該做恰當的改編,讓夢露在科林回憶中的夢幻形象和現實中的——”

珍妮聳了聳肩,“火車慘案般的人生,找個平衡點。”

“非常有趣的觀點,”看得出來,阿瑟是真正贊同珍妮的思路,他露出了沉吟的表情,“你想要淡化科林本人的痕跡,讓他更多的成為觀眾的象徵,用他的視角去揭露夢露的人生——讓他的參與度再深一些,是嗎?”

“確實如此,我不想看到浮光掠影的幾個側面,我想挖得更深,把夢露的掙扎,她和遺傳精神疾病的鬥爭——她和阿瑟。米勒之間的互相吸引和無法共處都拍出來。”珍妮熱情地說,這也的確是她的真心話,夢露是她共情次數最多的真實人物,她對她有些特別的感情,甚至珍妮感到自己對她的瞭解是絕無僅有的,她很懷疑世界上有沒有人能和她一樣瞭解瑪麗蓮。夢露,瞭解這個在大明星的面具背後孤獨、恐懼而殘破不堪的靈魂。

但——為了市場考慮,她不能把這些全都完整展現出來,甚至是為了藝術性也不能,畢竟把一個人的一生如實呈現那是紀錄片,藝術片的素材肯定要經過挑選、美化和剪裁,而且夢露真實的一生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可能是過於黑暗和混亂了,珍妮深思地繼續分析,“但我不希望那太黑暗,太真實,只是在夢幻失真和殘酷的現實中選擇一個恰當的切入點,就像是《潘神的迷宮》,能入能出,當然我們不能直接來找吉爾莫。託羅來當導演,他有些過分的講究形式,商業片習氣難改,他更適合幻想題材,也沒拍過傳記片……”

說到最後,她已經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但阿瑟敏銳地把握住了珍妮話裡洩漏的資訊,“啊,這麼說,你還沒選定導演嘍?珍妮弗?”

“劇本還在撰寫階段,”珍妮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提了一句,“還沒到能讓我滿意的程度,所以是的,我們還沒法大範圍的尋找導演,而西德尼的身體不好,史蒂文又要忙《十三羅漢》,我認為他也不太適合執導《夢露》。”

她沒透露自己已經和索德伯格初步聊過了自己的一些構思,兩人沒有談攏的事情。這種事一般在影片下檔以前都預設是秘密,不好隨便亂講。

“大導演的脾氣一般都不太好。”阿瑟說道,他不動聲色地把自己包攬了進來——“尤其你對這個專案很有掌控欲,我們最好為你找個脾氣不錯的上升期青年導演,這會讓你們的溝通更加順暢。”

一般說來,製片人很少在製作過程中扯到這麼深,和導演的分工還是非常明確的,但《夢露》這部片子是珍妮自己一手牽頭建立起來的,什麼權利都在她手上,錢也是她自己出的,她肯定是希望影片最終能和她自己需要的效果一致,而不是把本子交給大導演,讓他們去玩。珍妮笑了笑,也沒有戳破阿瑟的小心思:和美國比,英國一直都是物美價廉的代名詞,來自英國的導演和演員普遍更加專業、善於溝通和珍惜機會,所以她不介意讓阿瑟出面為她穿針引線,尋找一些優秀的導演。畢竟阿瑟說的也有道理,咖位小一些的導演也許配合度會更高,服務精神也更強一些。不像是大導,想和她合作更多的是看中了她的演技,是導演去塑造她、使用她,而不是兩人一起合作。

“都是可以坐下來談的,”她說,“當然我們可以幾方面同時進行,先把基本的演員群給確定下來,比如說勞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