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過山車一樣的心理狀態的確讓人相當煩躁,珍妮當晚沒有睡好,一個噩夢接著另一個,第二天起床時,她完全無精打采,一直到早飯桌上都沒打起精神。
“這是什麼。”她問——瑪麗把一個長條形的小盒子放到她跟前。
“昨天的中東帥哥送來的。”瑪麗聳了聳肩,“胡迪檢查過了,沒有安全問題。”
“哪一個?”珍妮拆開了盒子,嘆了口氣,“當我沒問。”
她拿起盒子裡的玫瑰花把玩了一下,又看了看花下的小卡片,卡片上簡單地寫著一句話,語氣幾乎是有些俏皮的:我肯定,我的長相也是可以迷惑一些人的,不是嗎?
不論是這股自戀勁兒,還是這朵24k純金玫瑰花所代表的傳統審美(金金金),都夠有阿拉伯王室範兒了,珍妮垂下頭嘆了一口氣,想著薩爾維和阿卜杜拉的同學兼好友關係,她還要在倫敦待著的這幾個月,窗外方興未艾的竊聽風波,還不知道是否能如期舉行的奧斯卡頒獎典禮,還有她和克里斯的那一面,以及她對於新技法的嘗試,以及因此而來的心理起伏……
當然了,活像是還不夠熱鬧似的,還有一個和她傳過緋聞的導演,一個看起來對她興趣濃厚的阿拉伯王子——賽義德沒有說自己的身世,不過阿拉伯世界王室多,又幾乎沒有白手起家的富豪,所以珍妮猜他應該是個王子——
她抱住後腦勺,又一次重重地呻。吟了起來:她實在需要一點勇氣,去面對家門外那個錯綜複雜的,該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