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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花生過敏是美國最常見的過敏症,每年都有幾十人死於嚴重的花生過敏反應。珍妮在菸捲事件後不幾天就特別提出自己花生過敏的事,閒聊地告訴大家自己曾經因為偶然間吃了一口有花生醬的吐司,就嚴重過敏到住了好幾天醫院,還好當時她還在學校就讀,有學生保險,否則肯定會因為付不出賬單而破產。

當時她簡直都能看到黛德麗腦海裡那盞燈亮起來的聲音:如果她不想要珍妮上臺的話,直接在上臺前幾天給她的食物里弄點花生就可以了。

然後整件事就很簡單了,無非就是日常小心點,別給黛德麗機會——當然就算她找到機會放花生製品也不是什麼問題,反正珍妮完全說謊的,她並不過敏,頂多就是讓黛德麗對她花生過敏的說法產生懷疑,但話又說回來,很多人的過敏抗性也是時強時弱,倒黴的時候一點點就會過敏,運氣好的時候吃一大堆都沒事,所以黛德麗也不太可能會發現是珍妮在騙她。

然後,在一個恰當的時機用點手段,製造出如今晚這樣的機會就是了。

對陳貞來說,製造機會這點小事情,溼溼碎而已,她一窮二白嫁進前夫家裡,到穿越的時候,在離婚拉鋸戰裡起碼已經拿到三千萬身家,難道這三千萬是前夫家雙手捧著送給她的?

這件事其實也簡單,隨身帶點小瓶子,找到機會的話,只要足夠大膽,其實沒什麼風險的。很多嚴重的花生過敏者甚至會因為烹飪器具曾經接觸過花生又沒洗乾淨而過敏,這種事很難說清。比如今晚,如果不是切薩雷和詹姆斯全程都在見證,那即使是黛德麗把餐盒遞給珍妮,珍妮吃完開始過敏,那麼誰又能說是她的問題?休息室又沒監控,那個公用冰箱人來人往的,完全有可能是對珍妮心存妒忌的其餘人搞的Bully事件,畢竟知道她花生過敏的人絕對不止黛德麗一個,沙拉又在冰箱裡起碼放了半小時。

本質上來說,這和菸捲事件一樣,投資少,風險低,威脅到犯罪嫌疑人的可能幾乎完全沒有,很切合黛德麗的口味,也是珍妮精心為黛德麗打造的一道大餐。

現在,她可以很有把握地說,黛德麗絕對是吃得很愉快。甚至連切薩雷和詹姆斯都無法否認這點——他們兩人都沒有鼓起勇氣去嘗試那份沙拉。

“你們可以拿去化驗。”珍妮說,“但我很肯定我的看法——我是個口味清淡的人,所以嗅覺很靈敏,我能從菜葉上聞到花生油的味道。”

這份沙拉是不含花生過敏原的,餐盒上方有標註,珍妮指給兩人看,繼續說,“所以,我們現在有了一個推理鏈,也有了嫌犯,現在缺少的就是動機了。詹姆,你能告訴我黛德麗為什麼要對付我嗎?切薩?”

詹姆斯雙手爬梳頭髮,看來無比崩潰,倒是切薩雷還是那麼鎮定,他靠向椅子,很隨意地說,“這很簡單,我想看過你們彩排的人都會有答案的,是嗎,詹姆?”

詹姆發出長長的呻。吟聲,“Shit,***!”

他吐了一口氣,沒接切薩雷的話,而是抬起頭直接盯著珍妮,很冷酷地問,“所以,你想我怎麼做?”

他和珍妮之間是有點來電的,而且這份電流在男女雙方之間強度不等,詹姆對她的箭頭粗一點,珍妮箭頭細,但也存在,兩人對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那種UST(見注)的存在,所以總是有點尷尬作為底色,但現在這種尷尬完全被深深的煩躁和戒備取代,詹姆的賤萌已經完全消失,他拉開防護罩,也是露出了切薩雷型別的精明與冷酷。

對於自己的失誤,他並沒有道歉的意思,從語氣和肢體語言上來看,反而已經開始和珍妮爭奪這場對話的主導權,很明顯,他想要做這三個人裡‘說話算數’的那個人。

“現在的問題不是我想怎麼做,而是你該怎麼做,詹姆斯,你告訴我我怎麼和一個一直想害我的人合作?我是你這一季主推的新星,她不是,我是受害人,她是加害者。”珍妮說,“告訴我你想怎麼做,詹姆斯。”

詹姆斯又罵了一句髒話,“不,珍妮弗,我知道你想我怎麼做——我不可能炒掉她——”

他搶在所有人跟前加大聲音,“聽——我——說!”

如果這時候珍妮和切薩雷都開始激動爭辯的話,他的這句話會很有威懾力,反饋回他的氣勢,讓他氣勢更足,不過現在問題是他們兩個人都沒什麼動靜,只是鎮定地回看詹姆斯,倒是讓詹姆斯有點一腳踏空的感覺,他晃了晃腦袋,氣勢弱了下來,但仍然是分析,“現在這房間裡的三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讓這出戏獲得成功,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