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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過了年就是十六歲的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能有什麼深刻的愛情?

雖說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嘗試初戀的年紀,但是,連戀都還沒開始戀,剛表白就直接被拒絕的感情,能有多深刻?

對比她自己的第一次心動,那場還未開始就夭折的暗戀,她在痛哭了一場之後,也一點一點的看淡了、放下了,看,她的第一次心動就沒有多深刻啊,由已度人,邱向陽自然也覺得賀琅的第一次心動,而且同樣是一開始就夭折的心動,不會有多深刻了。

但是此刻,當賀琅在她面前坦誠他的在意、他的心悅時,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如果是之前,她估計還是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拒絕。

可是,在經歷了那一次的極近接觸後,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動搖了。

也不是說她就真的心動了,喜歡了,而是,心裡到底是在意上了。

在意上了,自然而然,就會為對方多考慮幾分。

糾結,猶豫。

是再一次的明確拒絕,還是委婉的拒絕暗示?

還是,不要直接說,不要讓彼此的關係馬上處於尷尬的境地,而是等到過了一段時間,等到賀琅的感情自然淡化了,放下了,這事就可以自然翻過篇了?

邱向陽不知道該怎麼選了。

如果邱向陽的性格開朗些,經驗豐富些,也不需要親身經歷過多少場的戀愛,只要她多看些言情小說,多看些虐心的狗血電視劇,她就會懂得怎麼跳過這個尷尬的環節,以開玩笑,或者左顧而言他的方式,直接跳過,直接進入另一個話題,這樣就可以避開這一節的尷尬了。

但是她不是,她的性格太認真,對什麼事都很認真,她也沒有戀愛經驗,連第一次心動都直接夭折,這樣的她,對上性情同樣嚴謹的賀琅,兩人就只能這麼尷尬的沉默下去了。

因為誰也不懂得要跳過這個環節啊,相反,他們都想著該怎麼嚴肅認真且合理的處理好兩人之間的關係。

於是乎,沉默,久久的沉默,兩人幾乎是以對峙的站立方式,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最後還是邱向陽先開口了:“呃,賀琅,我覺得這就是我的世界與你的世界的不同之處了,你的世界對女人,要求太過嚴苛了。”

邱向陽認真的與賀琅分析兩個世界的不同:“你的世界認為女人不要把‘鴛鴦’兩字掛在嘴邊,因為會顯得不莊重,甚至浪蕩,但是,在我的世界,我們只覺得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名詞。你看,只是這一點小小的事情,就能夠看出我們的世界有多少的不同了,所以你想一想,我為什麼要放棄我那邊的對女人要求寬鬆的世界,來迎合你這邊的對女人要求嚴苛的世界?”

分岐再次陷入到了兩個世界的巨大不同。

賀琅原先想著,他可以開創一個讓向陽也覺得美好的世界,當他成為一言九鼎,萬萬人之上的皇帝后,他就可以打造一個她喜歡的世界,但是現在他發現,他可能做不到那麼好了。

物質上的差距還可以人力努力,但是思想上的差距,不,這不僅僅是差距,而是要推翻幾千年形成的固有觀念,讓社會、讓男人對女人不再嚴苛以待,這就不是靠人力可以強行達成的。

人最難做到的,就是讓別人接受自己的想法,而且是與他們原有觀念相對立的想法。

想要別人接受自己的想法,不是強迫就可行的,而用循循善誘的方式,這又太耗費時間了,而且耗費的不是一代人的時間,很可能會是幾代人的時間。

“如果,我給你,與我同樣等高的地位,這世界再也沒有人敢限制你、約束你,你會接受我嗎?”賀琅終於抬起頭,正面看著向陽。

向陽溫柔的笑了,卻堅定地搖頭:“我的地位是你給予的,而不是我本來就應該享有的,當你有一天想要收回的時候,我就什麼都沒有了,而在我的世界,女人本來就享有和男人一樣的平等地位。”

“不對吧,你的世界,階級也很固化,以你的階級,你是不可能達到你所說的平等地位。”賀琅周身的氣勢突然變在了,變得咄咄逼人。

“我是這個世界的最高階級,我是大燕的太子,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我可以掌控無數人的生死,當我登基成為皇帝,我甚至可以言出法隨,隨我心意更改律法。”

“而你,你在你的世界應該是普通出身吧?如果你出生於上等階級,你的眼光、你的眼界、你的見識,甚至你的想法,都絕對不會是你與我初見時的那樣,不,就算是現在,你的想法仍然帶著一股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