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祖父在位後期,‘非君’之論又多了‘非君非父非師’之言,主要思想就是樂民無君,小民可自得其樂,自治其生,不必有君。”
“到了我伯父在位之時,因為我伯父仁善,不喜政務,不喜勞民,樂於隱逸,政務都由大臣們,尤其是內閣大臣們主掌,於是又有了‘君主威福其上,政務歸於諸司’之言,說白了,就是大臣們掌握了政權之後,不想再還政於君了。”
“到了我父皇繼位之後,大臣們仍舊不肯還政,但我父皇並不是我伯父,他深恐有負於天下,故而每日兢兢業業的批閱奏摺,從不停朝,努力要把他的理念和政策推行下去,但是大臣們哪裡能肯把手中的權力再還於君上呢?於是就開始你爭我奪,彼此算計了,君臣之爭更勝於黨爭,我父皇自然算是被半架空的皇帝了。”
“所以你要說重法治、輕人治,那皇帝不更成傀儡皇帝了嗎?”桂哥笑問邱向陽,“立法的是誰?只憑一人是無法立法的,就算皇帝是金口玉言、言出法隨,但法典可不僅僅就是這一句兩句的玉言法言,而是由無數人共同討論、編撰的法理法條法例。你覺得,大臣們可能乖乖的把按照皇帝的意思去編寫,而不新增自己的見解嗎?他們不會在其中夾帶一些限制皇帝權力的法條嗎?又或者問的更直接點,他們可能乖乖的政權交還於皇帝嗎?”
邱向陽被問傻了,這麼複雜的政治問題,她怎麼可能回得上話。
桂哥笑了笑,不為難她了:“好了,不提這個,我們還是轉回來,繼續說之前的問題吧。”
“什麼問題?”邱向陽呆呆的問。
桂哥忍不住伸指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傻瓜,我們剛才不是在說該怎麼用單壯嗎?”
“哦,哦。”第一個哦是邱向陽的下意識反應,第二個哦才表明她的心思轉回來了,語調都不同,“你說不能讓單壯成為林樓的私人。”
“對。”桂哥微微點頭,
“但是這又不衝突啊。”邱向陽聳肩,“你讓單壯領你的職、拿你的餉,這不就得了,他讓他成為軍營裡真正的官,他就是你的人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被邱向陽這麼一說,桂哥才醒過神來。
“是啊,我讓他成為東宮的軍官,領東宮的俸祿,他就是我的私人,我的幕僚,怎麼還可能成為林樓的私人。”桂哥猛的一擊掌,“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桂哥一開始只想著該不該點派單壯為副將,卻沒想過專門給單壯立一個軍銜,因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軍職編制,桂哥自然就不去想要創立一個了,更何況在桂哥心中,單壯本就是可以獨領一軍的猛將,讓猛將作參謀,就是放在邱向陽這邊的大天、朝,組織部門也不會這麼安排的。
“行啊,就這麼安排,先讓他掛個職,當個什麼,你說的那個職位叫什麼?”桂哥問道。
“參謀。”邱向陽趕緊應道。
“對,先讓他當個參謀,協助林樓把牛頭山給平了,把幾個賊頭子都給抓來,讓他先立些功勞,再慢慢的提拔他,把他轉為武將官職。”在桂哥心中,參謀仍不屬武將官職,只有領兵打仗的才是武將,參謀就是幕僚,不是武將不是軍官。
說幹就幹,第二天桂哥就把林樓和單壯召來,和他們二人說了攻打牛頭山匪寨一事,同時還把單壯的職務給定了下來,隨軍參謀。
“參謀?”
林樓和單壯都沒想到桂哥竟然會專門給單壯立一個職位,雖然他們也和桂哥一樣,都認為參謀不是武將官職,就是幕僚,只是東主是太子,而不是主將,但他們內心的感觸卻是相同的。
太子殿下竟然對單壯如此看重!
太子殿下竟然對我如此看重!
林樓是驚,單壯是先驚後喜,且喜大於驚,一聽完任命立馬就單膝抱拳,行了一個似模似樣的軍禮:“單壯領命。”
單壯這麼上道,桂哥很滿意,讓他起身之後,又問他:“你這參謀一職,暫時沒有品級,孤打算等你這次立了功勞之後再給你定品級,至於俸祿嘛,也要等你有了品級之後才有,你可有意見?”
單壯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意見沒意見。”當然沒意見了,剛做人小弟,還沒有立功勞,哪有這麼快就能向太子要錢要地位的,再說了,太子都說了,等他立了功勞就給他定品級,要是他立的功勞大,品級肯定就會高,靠自己拼來的品級,比太子隨便定的品級,當然拿的更心安,更有底氣。
桂哥很滿意單壯的懂事,不過他還是要再提醒一下單壯:“參謀一職,就是幕僚,就是要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