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單壯。
陰冷不見天日的大牢裡,單壯閉目養神,在牢裡,沒有白日也沒有黑夜,只有那一盞盞油燈的豆大火芯,帶來昏黃幽暗的光亮,讓大牢還不至於像墳墓一樣可怕。
啪,啪,啪,遠處傳來兵甲撞擊的聲音,在這大牢裡顯得分外的響亮。
嘩啦啦,重刑犯的牢門開鎖的聲音,牢房也一樣分隔處置輕刑犯和重刑犯,重刑犯都待在大牢最深處,由一道厚重的木柵欄做為第二道牢門。
兵甲撞擊繼續響起,越來越近,直到停在了單壯的牢房前。
“提調單壯。”陌生的聲音響起,帶著燕京的口音。
獄卒開啟牢門,站在門邊:“單壯,快出來吧,跟著軍爺去燕京。”
獄卒可不敢進去,單壯這人太兇悍,萬一他暴起傷人,他這一條小命可不夠折的。
林樓打量著牢房中的那人,他很瘦,瘦的看不出是個殺官重犯,也沒有什麼兇悍的氣息,縮在草堆上靠著牆,好似一個被無辜冤枉的老人。
單壯仍舊閉著眼睛:“哪道衙門提審?”
林樓應他:“東宮。”
“東宮?”單壯想不到竟然是東宮提審,難道他的案子又被翻出來了,還由東宮來主審?難道他的這條命因當今而留,卻要斷在他兒子的手中?
單壯睜開了眼,看向牢門前為首的那人,一身齊整的大燕軍服,站得筆挺,腰間佩刀,這是正兵,不是他以前見過的雜兵。
好利的一雙眼,被單壯的眼神一盯,林樓心頭頓時一凜。
這人不是尋常老人,他真的是一名很危險的重犯。
單壯和林樓開始了眼對眼的較量,武者過招,過的不僅僅是拳掌刀劍,更是氣勢和精神。
氣勢上的對峙引起了氣場上的對峙,獄卒和輔兵們都感覺到了這股對峙,獄卒默默的退後了兩步,輔兵們卻自發自動的擺開了戰陣,手放在刀把之上,嚴陣以待。
單壯原本不把這些輔兵看在眼裡,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但是輔兵們擺開戰陣以後,單壯的目光就移向了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