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看來是被絆住了,真不愧是魏靈珠的地盤,動起來的人還挺多的嘛!
兩丫鬟洩了氣,癱軟的坐在地上根本不敢說什麼。
自家小姐的算計明擺著被人猜到了,哪怕現在是國公府的地盤也不可能強來。
畢竟這裡坐著的不只是崔靈甜,還有康若雁等人,一個個家世如山,可都不好惹。
然而,讓她們背主說出真相也不可能,倒不是忠心耿耿,擺明了她們的身契和嫁人都還在國公府,豈能做背主的事情?
到時候死的就不僅僅是她們了,還有一家子。
崔靈甜這麼說也沒指望丫鬟能知無不言,只不過是用另外一種方式讓兩人閉嘴而已。
什麼求饒狡辯的廢話簡直懶得聽。
“小錦,那是什麼香?”崔靈甜回頭問道。
宣雲錦撿起地上的香珠子正在檢視:“帶迷藥的香,床上只怕還另有內情。”
兩丫鬟面如死灰,自以為佈置精細,原來什麼都瞞不住。
“哦?”崔靈甜笑了笑,眼神一閃:“自己成親還不安分,看來也不在乎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眾人默:“……”
崔靈甜換衣服換了好久,久到崔大夫人都覺得不好,想著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才見到自己女兒。
崔大夫人眯著眼打量一番才滿意,暗中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女兒沒事就好。
宣雲錦依舊在崔靈甜身邊,突然問道:“新郎是何許人也?”
崔靈甜輕笑:“不知道,定國公府這次滿得更緊。”
宣雲錦挑眉,不多時就看見一個大紅喜服的男子在拱手招待客人,一臉的喜氣。
只不過,此人長得還算不錯,但是柔弱得很,臉色蒼白,還塗抹了胭脂水粉的感覺。
崔靈甜眯了眯眼:“這是什麼人?定國公府怎麼會給魏靈珠找這麼一個人?”
宣雲錦眨了眨眼,略有所悟:“這人是誰,認識嗎?”
崔靈甜搖了搖頭,反倒是呂纖纖說起了起來:“魏靈珠的表哥。”
其他人動作一頓,曹心蓮也奇怪的問道:“我怎麼不知道魏靈珠還有一個這樣的表哥?”
呂纖纖笑了:“我也是偶然知道的,這位表哥從小身體不好,被送到外地去救治,最近才回來,誰也沒想到是這樣的。”
宣雲錦挑眉:“定國公還是挺為自己孫女考慮的嘛,這個男人身體的確有病,而且……不能人道。”
這小子把幾女炸得有點懵,真是太勁爆了。
“定國公打的一手好算盤啊,這樣一來,魏靈珠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是誰的,只怕這人都要認,然而,就算不能人道,會願意戴綠帽嗎?”席萱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宣雲錦一眼,有些出神的想著自己知道的關於宣雲錦的訊息。
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能不能人道?果然是神醫。
心下一熱,對宣雲錦的感觀更好了一些,誰也不敢擔保自己不生病,跟神醫交好總沒有壞處。
“所以這層親戚身份指不定也是保障,大家都有把柄,誰也別說誰的。”康若雁笑了笑。
沒想到定國公挑來挑去,最後還是挑了一個對魏靈珠有利的男人。
宣雲錦輕笑:“這人未必知道魏靈珠有孕了。”
等拜堂開始,魏靈珠被人扶了出來,娉娉婷婷的,蓮步移動。
人群中似乎還有人可惜,驚才豔豔的魏靈珠竟然會嫁給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一定是定國公府強迫的,作為有才的女子真是太可憐了。
可就在夫妻對拜的時候,新娘腳一軟,整個人竟然暈了過去,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現場瞬間有些慌亂,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觀望。
“啊……”扶著魏靈珠的喜娘嚇得魂飛魄散,不經意就摸了一手血,很顯然,魏靈珠大紅喜服都蓋不住血跡蔓延,直接流在了地上,讓人看了個真切。
與此同時,蓋頭也被弄開了,露出了魏靈珠那張精美蒼白的小臉。
在座的都是人精,後院那些事兒都懂的,一看魏靈珠這樣就知道是什麼情況,根本不可能是受傷。
傳言得到了證實,還紅果果這麼被擺出來,那事兒就大了,法不責眾,誰都不會再幫定國公府遮掩。
定國公臉色漆黑,瞬間站了起來:“小姐身體不好,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還不快禮成送入洞房好好休息?”
新郎呆呆的看著地上那血,整個人再也沒有剛才的喜悅之情,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