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旺也拿了一個嚐了嚐,然後放回去。
三旺問:“二哥,辣不?”
二旺笑了笑,“不辣,甜絲絲的。”
三旺果斷拿起一個,豪放地嘎嘣咬了一大口……然後齜牙瞪眼的。
小旺好奇地問:“小三哥,什麼味兒?”
三旺瞪了瞪眼珠子,嚼嚼,伸伸脖子嚥下去:“好吃!”
小旺很好奇,拿起來跟吃黃瓜似的咬了嚼嚼,一開始的確沒什麼感覺,水嘟嘟甜絲絲……幾秒鐘……媽呀!!!!死啦死啦死啦……的辣!辣得舌尖都麻了,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太辣了,辣椒太辣了……太不溫柔了……”
三旺這才伸著舌頭一邊扇風一邊哈氣,辣死了,辣死了……以前只是聽收音機說灌辣椒水,並沒有體會,這會兒可知道辣椒什麼味兒了。
儘管大家都知道,可聽三旺講了以後,還是笑得不行。
麥收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勞動強度大,韓青松和孩子們不讓林嵐下地,她就想著怎麼換花樣給家裡人補補身體。幹體力活,早上這頓反而更重要,林嵐想讓早餐豐富一些,別整天不是稀飯就是餾餅子。
她在大隊場裡尋摸了兩盤閒置無用的小石磨,她發現這小磨並不是磨糧食的,日常磨豆漿挺好。早上磨點豆漿,既能煮豆漿喝,還能點豆腐腦。農忙的時候,大隊裡為了改善伙食也會磨豆腐,滷水是備著的,她要點就行。
晚上韓青松就去大隊申請,帶倆人把小磨安在他家附近的空地上。
林嵐當晚泡上黃豆,第二天一早叮囑韓青松帶著倆兒子回來吃早飯,讓麥穗和三旺去推磨。
倆孩子推磨,林嵐在家和麵烙餅,還奢侈地炸幾根油條給孩子們解饞。
剩下的豆渣加點蘿蔔纓做小豆腐吃,小豆腐有個豆腥氣,林嵐就用豬油炒炒,為了照顧大旺的口味,她還加辣椒炒一份。
七點半的時候,韓青松和大旺二旺回家吃早飯,老遠就聞著香噴噴烙油餅的味道,父子三人不約而同地加快腳步。
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燉雞蛋、燙青菜、濃郁的豆漿、一小盆豆腐腦、一盆炒得鬆散的小豆腐、金黃色的油條、烙油餅……
林嵐招呼他們:“都趕緊洗洗吃飯。”
她給大家盛豆漿和豆腐腦,還特意拿了白糖過來。
石磨磨出來的豆漿又細又滑,有石磨獨有的口感,加上一勺白糖,香甜細滑,泡上油餅和油條,那也是絕配。
林嵐這樣給韓青松泡一大碗,他吃得很香很乖,孩子們卻開始玩花樣。
大旺弄一碗辣子,蘸油條油餅!吃完以後再盛一大勺子豆腐腦進來,拌拌,那麼辣乎乎地吃下去。
林嵐:“……”大旺哥你行的。
麥穗和二旺也還正常,豆漿喝甜的,豆腐腦加點鹹菜和醬油,吃得香噴噴的。
她看著三旺又在舀白糖,“小三哥,你豆漿夠甜了。”
三旺:“娘,我吃豆腐腦呢。”
林嵐看著他把一勺子糖倒在豆腐腦裡,拌拌,開吃。
林嵐感覺受到了什麼撞擊。
三旺還讓小旺嚐嚐,小旺略嘗,然後露出一副我要被毒死的模樣,表示不好吃。
小旺讓林嵐給他配了一碗鹹豆腐腦,吃完以後沒過癮,又盛了一勺豆漿,“哇,鹹豆漿比甜的更好喝!小三哥,你快嚐嚐!”
三旺看了看那顏色,嘴巴咧咧,“呃……不想嚐嚐。”
小旺拿了一塊油條,蘸了蘸,嗯?更好吃呢!然後看那碟子裡有醬油,又去蘸了一下,“哇,好好吃!油條蘸醬油,絕配!”
三旺看他說得真事兒一樣,也嚐嚐,“……你自己吃。還是我的豆腐腦好吃。”
兄弟倆辯論起來,甜豆漿鹹豆漿,甜豆腐腦鹹豆腐腦,油條蘸醬油蘸白糖……
小旺大起來,也開始勇於發表自己的見解,不隨便被人牽著鼻子走。估計很大程度要歸功於吃辣椒的陰影,不能人家說好吃就吃。
最後小哥倆互相對對方露出一種,你居然是這樣的哥哥/弟弟的眼神,看得林嵐幾個差點笑噴。
不過小哥倆很善於求同存異,很快就互相諒解,表示雖然我不認可你的口味,可我還是很喜歡你的,一頓飯沒吃完就握手言和,又張羅著晌午的事情。
吃過晌飯,林嵐讓大家睡午覺解乏,農忙的時候更要勞逸結合,否則下午幹活兒的時候渾身無力。
幾個大的都聽她的,但是三旺是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