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開啟拉環,舉起杯子和商深行碰了下。
商深行是個意外,他活的這麼瀟灑窮的直接。
“喝酒是圖一痛快,又不是衝著喝死去的。”商深行取下煙,“你少喝點。”
他仰頭一飲而盡,陳夢只喝了一口,她確實不能多喝。
“湊合著吃吧,今天專業烤肉的阿k有事沒來。”
商深行又開啟了一罐酒,風聲混合著笛音,他手指上夾著菸頭眯眼看著遠處,目光憂傷。
裝逼裝的太認真,燒烤的煙拐了個彎直衝他來。商深行深吸一口氣,仰面倒在長椅上,燻的淚流滿面。
咬牙切齒罵道,“他媽的還能不能烤了?”
吹笛子的少年噗嗤笑出聲,笛音尖銳,一圈人大笑起來。
“行哥你和煙有仇!”
商深行被啤酒撒了一身,手上的菸頭也掉了,“抽菸機呢?這都誰準備的?一點都不專業!草!又來!”
陳夢笑的不行,她努力營造的自己瞬間就崩壞了。
去他媽的大家閨秀,她就是個流氓小混混。
“阿k不在,我們能把東西架上已經不錯了。”
陳夢放下了啤酒,走過去把手忙腳亂的青年叫起來,說道,“我來吧。”
“行麼?要不我打電話叫個專業的過來?”
陳夢接過工具,指了指餐桌的位置,“你們去玩吧,保證能吃。”
陳夢十六歲就出來混生活,什麼都幹過,烤肉也不陌生。
當第一份牛肉放上桌,吹笛彈吉他的都瘋了,齊擁過來。
香,好吃。
商深行叼著煙走到陳夢身邊坐下,他眯著眼睛看陳夢,含著笑意,“你還有什麼不會?”
陳夢摸過啤酒喝了一口,“我不會的多了,你們是樂隊?”
“嗯,想聽我唱歌麼?”
陳夢對商深行沒有多大期待,放下罐子,道,“你要唱,我就聽。”
商深行喝完酒,把瓶子捏扁扔進了垃圾桶裡,站起來,“兄弟們,來讓這位新朋友開開眼。”
羊排在火上滋滋作響,油落進了火裡,化為油煙。
肆意的風捲著油煙四處作惡。
商深行平常有種吊兒郎當的浪子氣息,唱歌的時候氣質卻截然不同。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唱的是一首英文歌,陳夢的英文詞彙有限,歌詞聽的一知半解。
只知道好聽。
一曲完,商深行走到了她身邊:“親愛的陳夢小姐,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麼?”
一群人起鬨,嗷嗷的叫。
陳夢抽紙巾擦手,音樂瞬間就變成了激昂的曲子。
“不會跳舞,我唱歌行麼?不需要伴唱。”
商深行的目光漆黑深邃,帶著笑意。“在我面前唱歌?”
陳夢一直覺得他眼睛熟悉,他這麼笑著的時候,陳夢腦袋裡突然閃過商謹言的臉。
“關公門前耍大刀?”陳夢站起來,“我膽子大。”
商深行抬手示意現場安靜,他撤開了位置。
陳夢清了清嗓子,哼了一小段。她已經很久沒唱歌了,像上個世紀的事兒。
跑調了。
鬨然大笑,他們起鬨,“會不會唱啊?”
陳夢臉上帶著笑,開了口。
悠揚唱腔漸漸高昂,她唱的藏語歌。喧囂聲停止,只有遠處的海浪聲作為伴奏。
江水湍急,撞擊著岩石。
她的聲音很輕,比一般藏族歌手少了一份尖銳,多了溫婉。
一歌完畢,陳夢笑了笑:“唱的不好,見笑了。”
“我擦,太好了好麼?”叫r的男生激動起來,“你會藏語?”
陳夢以前在藏族區做過嚮導,這些是必學專案。
“是藏文。”
陳夢喝了一口酒,“好幾年都沒唱了,有些生疏。”
商深行看向陳夢的目光帶著探究,卻沒追問。
商深行的酒量很差,還特愛喝。陳夢進別墅切了水果出來就看到他趴在長椅上吐,沒有一點風度。
夜裡十二點,爛醉如泥的商深行被塞進了車裡,陳夢從他身上找到車鑰匙。
衝車外的人擺擺手,“再見。”
商深行醉起來像死過去一樣,吐了之後就長睡不起。如果不是安全帶捆著他,商深行就滑車座位底下了。
“商深行,你醒醒?”陳夢開出去一段路才想起來她忘記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