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是你母親那邊的事麼?”
陳夢自私自利,特別小人,這些她都不否認。
陳夢轉頭和商謹言面對面,四目相對。
商謹言:“你的手機在客廳放,響了好幾次,我看到是你母親打過來。”
“不知道他們是想讓我捐骨髓還是捐血。”陳夢咬著嘴唇,笑了一聲,略帶著諷刺,“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什麼覺得我欠他們的?”
商謹言聽的雲裡霧裡,“骨髓?”
陳夢想點根菸冷靜下,但是懶怠動,拉過枕頭靠在上面。“我當初能從看守所出來是有條件的,沈冰的小兒子陳聰得了白血病,他們需要我的骨髓。”
她看著床尾的牆壁,視力仍然是不好,不戴眼鏡的時候三米外全是馬賽克。
“我就從監獄出來了。”
商謹言對陳夢坐牢那段,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自作自受,但凡她當初說一句軟話,商謹言肯定不會追究。
她用行為告訴商謹言,當初就是純騙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兩人決裂,各走東西,誰能想到幾年後會再相遇,現在他們還結婚了,躺在一張床上。
他們刻意的不去提過去,可陳夢坐牢這個事是事實。
陳夢笑著搖搖頭,“然後他們給我一口飯吃。”
當初就是交易,沈冰很清楚的告訴她是交易。
“陳聰手術後病情就穩定了,當時他們覺得可能用不到我,你也知道了後面的事。下午你去接我的時候,沈冰給我打電話說陳聰的病又復發了。”
商謹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本能的拒絕陳夢再有任何的身體付出。陳夢的身體很差,經不起折騰。
再捐就捐廢了。
“我腦瘤住院,沈冰也給我打錢了,不能說對我差。但是——”陳夢有些說不下去,半響嘆一口氣,“也許我真的是白眼狼吧,她罵的沒錯。”
她抬手蓋在臉上,“睡覺吧。”
商謹言關了燈,把陳夢拉到身邊,摸了摸她的臉,“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捐不了,即使你想捐,我也會阻止。”
陳夢把臉埋在商謹言的脖子上,她很糾結,人非草木。
“我再想想。”
第二天一早,陳夢早餐剛吃了兩口,門鈴就響了起來,阿姨連忙去開門。
商謹言把牛奶推過來示意陳夢喝,陳夢端起來,門口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我是陳夢的媽媽,她在家麼?”
陳夢握著杯子的手驟然收緊,放下杯子要站起來,商謹言按了下她的手背,“繼續吃,我去看看。”
陳夢看著他,商謹言站起來推開椅子,“多吃點。”
然後走向客廳,保姆看過來,“商先生?”
沈冰看到商謹言一把推開保姆,快步走了過來,“謹言,夢夢呢?”
“先坐。”商謹言走到客廳,示意保姆送茶過來,說道,“怎麼?有事?這麼早過來。”
餐廳和客廳之間半隔開,沈冰沒看到陳夢,她心急如焚。
坐下眉頭緊攏,“是有急事,我連夜趕過來。”
阿姨送過來茶水,商謹言喝了一口,“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夢夢最近身體不太好。”
他壓根不想沈冰去見陳夢。
沈冰嘆口氣,“我還是和夢夢見面談吧。”
商謹言是陳夢的丈夫,這事告訴商謹言就沒轉圜的餘地,畢竟傷身體的事,他肯定不會同意。
商謹言沉默片刻,把一杯水喝完,抬頭,“有個好訊息一直沒來得及告訴您,夢夢懷孕了。”
沈冰猛地抬頭,晴天霹靂。
“啊?”
“一個多月。”商謹言說,“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恐怕不能和你見面。”
在餐廳吃飯的陳夢差點把牛奶噴出來,她現在也實在不好和沈冰見面,見面說什麼?雖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可陳夢現在不想造浮屠。
她也很痛苦,糾結死了。
商謹言在客廳說,“要不改天我帶夢夢上家裡吃飯,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聊。”
沈冰看著商謹言,他的態度很明確今天不會讓沈冰見陳夢,那他應該是知道了。態度也非常明確,沈冰敢指著陳夢的鼻子罵,卻不敢惹商謹言。
沉默許久,她站起來,“那也好,不失為一個兩全的辦法。”
在她心裡,即使陳夢為陳聰奉獻了生命,她也沒覺得有什麼,這理所當然啊。
陳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