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你們沒權帶我走吧?這應該——”
“你是想自己上車還是我們拷著上去?”為首的警察沒客氣,“你女兒都被綁架了,生死未卜。你還在這裡談笑風生,到底是心大呢還是有別的隱情?”
沈冰心裡一咯噔,“夢夢被綁架?”
“上車,別廢話。”
沈冰被推了一把塞到了警車裡,她剛要問,前面的警察打斷她的話,“你先別說話,到警局有二十四小時慢慢說。”
車子迅速打方向,掉頭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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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又困又餓,手腳被綁著沒辦法伸直。
四處都是黑暗,有種被困在棺材裡的錯覺,她非常的痛苦。
如果到最後她還是要死,那還不如早些死呢,也不用受這些折磨。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凍的瑟瑟發抖。半睡半醒之間,有人走了進來,陳夢聽到了腳步聲,隨即鐵門被開啟。
她被拎起來,頭套摘掉,陳夢看不清楚。
嘴上的膠帶被撕掉,頓時疼的陳夢淚就滾了出來,太遭罪了。
劇烈的咳嗽起來,那人拿著礦泉水瓶對準了她的嘴,嗓音粗嘎,“喝水。”
陳夢喝了兩口,冰涼的水湧入胃裡,她打了個哆嗦。
“能把我的手腳放平了綁麼?”
那人沒搭理她,陳夢咳嗽,“綁的太緊,手腳要廢了。你們既然不希望我死的話,能換個綁法麼?”
短暫的猶豫,那人把她的腿解開綁到了腳腕上,他拿了個小馬紮坐在面前,把麵包掰成快餵給陳夢。
陳夢不說話,狼吞虎嚥的吃,她餓了。
腿的知覺在慢慢復甦,陳夢吃的噎住,又被餵了一口水。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我也不是有錢人,要什麼沒什麼,你們綁我有什麼用?”
她突然被強行餵了一口水,頓時嗆住,咳嗽的驚天動地。
那人仍不說話,拿膠帶準備往陳夢嘴上沾,陳夢立刻拒絕:“你能換個東西來嘟嘴麼?膠帶太疼——唔!”
草泥馬!
然後嘴就被封住了,那人走了出去,很快進來把一個毯子扔在陳夢腳邊。
“別想著跑,我會殺了你。”
他走了出去,鐵門被再次關上。頭套沒戴,陳夢隱約感覺那門似乎在斜上方,難道這間房子在地下?
陳夢挪到毯子上,腿終於伸直了,她打了個滾把毯子全部裹在身上。死就死吧,現在還活著。
陳夢這一覺睡的有些長,那個人仍舊過來餵了她一瓶水一個麵包,陳夢一直處於吃不飽也餓不死的狀態。
毯子不能禦寒,陳夢感冒了,頭疼欲裂。
咳嗽了很長時間,陳夢求他,“給我一片藥行麼?”
綁匪沒應她這個要求,陳夢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黑暗潮溼的小黑屋裡待了多久。待到她絕望,想一頭撞死在牆壁上,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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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船就找到了,可船上沒有任何線索,也沒有人。
警方把東碼頭搜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掘地三尺了,
沒有看到人,可能就不在這裡。
商謹言仍是不死心,他和商深行又細緻盤查了一遍碼頭,真沒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陳夢真不在這裡,她會被帶到哪裡呢?
第三天,凌晨四點半,商謹言被電話鈴吵醒,他立刻就清醒起身。面前的監控散發著白光,商謹言怔了幾秒,連忙拿起手機,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通。
“喂?”
“商先生。”電話那頭是個沙啞的聲音,“你太太在我手裡,想要她活命的話準備一千萬,。”
商謹言瞬間清醒,他的拳頭捏的很緊,迅速按下錄音,“錢可以給你,我需要確認她還活著,你讓她跟我說話。”
電話那頭突然一聲哀嚎,商謹言立刻提起了心臟,那是陳夢。
他想說話,張了張嘴被理智強行壓下去。
“商謹言,我——”電話那頭的陳夢聲音沙啞,咳嗽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你。”
商謹言喉結滾動,他快把手機捏斷。
“聽到了麼?”
商謹言深吸氣,迅速搜尋著剛剛影片裡的線索,“你給我放的是錄音,你也別糊弄我,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但是我必須要確認她安全,我要她親自和我說一句。”
電話那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