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有五分鐘,外面衝進來一個人,商謹言立刻就抬起了槍,“言哥?”
商謹言把槍放下去,捂著嘴咳嗽,“李俊?”
來人確實是李俊,韓京殿後,只有他們兩個。
李俊進來直奔商謹言,商謹言擺手,“我沒事,後面我媳婦可能被燻到了。”
陳夢連忙跑了過來,兩眼淚,剛剛她怕拖商謹言的後腿一直不敢露面。手裡還緊緊握著匕首,咳嗽著抱著商謹言,“怎麼辦?”
“轉移。”
這一次也是他們輕敵,帶的人太少,以為商謹言傷的半死也折騰不出花來。誰知道還是折了,半死的商謹言也沒能束手就擒。
有了李俊和韓京,商謹言下山就容易的多。
被塞進麵包車裡,陳夢緊緊抓著商謹言的手,檢查他身上的傷。
“沒事,別怕。”
陳夢不怕才怪。
李俊開口,“姓方的垂死掙扎呢,想搏一把。”
商謹言皺眉,“差不多也就到頭了。”
他現在有些狼狽,也不謙謙公子了,臉都黑了。
“主要還有西北那邊比較麻煩,不過,最多三天。”
商謹言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眉頭緊皺。
“他炸了我家,我媽——”商謹言一頓,“沒了。”
李俊也是知道這件事,新聞上都報道了,雖然沒直接說是商祺的妻子。但是他們這些知情人,都知道了。
“節哀。”
車廂內氣氛很沉重,山路崎嶇,人晃的厲害。陳夢緊緊抓著扶手,另一手握著商謹言。每個人心裡都揣著事,這件事太複雜,牽扯的人也太多。
不能多說,一旦洩露出去,裡憂外患難免會發生更大的亂子。
陳夢開口:“現在去哪?”
“換個地方。”商謹言摸了摸陳夢的耳朵,她也是灰頭土臉,“很快就結束了。”
李俊和韓京換著開車,兩人開了十幾個小時,陳夢睡一覺醒來還在車上。商謹言橫在後排座位上睡覺,長腿伸不直,耷拉在座位外面。
她本能的去摸商謹言的額頭,一摸之下嚇一跳。
“商謹言發燒了。”
坐在副駕駛睡覺的韓京聞言睜開眼,遞過來兩盒藥和一瓶水,“一樣兩片,喂他吃下去。”
陳夢看了看藥名字,就是普通的退燒藥和抗生素。
拍了拍商謹言的臉,“商謹言,你醒醒。”
商謹言睜開眼,陳夢把藥喂到他嘴邊,“喝藥。”
商謹言要坐起來,陳夢扶住他的肩膀,“吃藥。”
商謹言吃了藥,喝了兩口水皺眉嚥下,陳夢把他按下去,“你躺著吧。”
這輛車比較簡陋沒有空調,溫度很低,商謹言和陳夢身上的衣服又單薄。陳夢猶豫了一下,脫掉外套搭在商謹言身上,“閉眼睡覺。”
商謹言要拿掉外套,陳夢按住他的手,“你需要休息。”
商謹言看著她,扯了下嘴角。
還真被他當成產婦了,也不再推讓,“冷麼?”
“不冷。”
陳夢蹲在座位之間的縫隙裡,看著商謹言,“商謹言,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四川。”商謹言咳嗽一陣兒,陳夢又要喂他喝水,商謹言擺手,“不喝了,冷。”
陳夢抱著水瓶暖,“那邊有人麼?”
“我爸有個老部下在那邊。”
商謹言簡單扼要。
陳夢鬆一口氣,好歹找個醫院給他看病。
她不關心別的,只關心商謹言能不能好好活著。
又開了十個小時,下午到了四川界內。
商謹言就被送到了醫院,陳夢一路追著商謹言到醫院,他被安排緊急手術。是在部隊醫院,陳夢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一箇中年男人就到了。
“謹言怎麼樣?”
陳夢不認識他,“馬上手術,我是他的太太。”
“你好,我是張志忠。”
“叔叔你好。”
坐在一旁的李俊和韓京都站了起來。
陳夢簽了字,醫生離開,張志忠看向李俊,面色嚴峻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到底是好,夠有魄力,怎麼把人弄出來的?”
“領導。”李俊站起來行了軍禮,他和張志忠比較熟,勉強笑了笑,“只有這一個辦法,賭一把。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就剩一口氣,再耗下去命都沒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