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一夜沒怎麼睡,念張氏其實也有些懷疑訊息是真是假,只是她寧願自欺欺人地相信兒子還活著。
“你知道是誰帶走了念康麼?”這是她最疑惑的事情。
南曦忙搖頭:“不知道,我對這事瞭解不多,訊息也是別人託我帶的。您就別太擔心了,肯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才沒回來,也許再等等就回來了呢。”
念張氏自言自語地點頭:“是啊,肯定是耽擱了。”
重走昨天遇襲的地方,南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視線不停地在林子裡亂掃,生怕再出現第二隻野狗。
但好在一路平安地過來了。
回到家,已經快過了吃早飯的時辰了,鐵匠還沒起,院子裡落滿了厚厚一層灰塵,只有水井邊偶爾有人用,多了些凌亂的腳印,整個屋子破敗得像是很久沒人居住了一樣。
念張氏剛推開院子門,臉色就陰了下來,她氣勢洶洶地衝進屋,屋裡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酒臭味,床上一人鼾聲震天。
她衝到床邊,揪起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的耳朵就吼了起來。
“死老頭子,什麼時辰了還睡,你趕緊給我起來!”
床上的人被吵的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眼神渾濁,看到她還嘿嘿笑出了聲。
“咦,你怎麼長得那麼像我婆娘,我不是在做夢吧。”
念張氏的脾氣一下子就沒了。
待到念忠終於清醒過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一年多的醉生夢死晝夜不分,他整個人都浮腫了一圈,眼神渾濁,走路也一步三顛,看著極為蒼老虛弱。
待念張氏跟他說了兒子的訊息,他整個人都呆了一瞬,接著開始摔酒罈,邊摔邊罵。
“這個不孝子,這個不孝子,也不知道往家裡報個平安。”但很快語氣轉緩,擔心地道,“還活著就好,也不知道他的腿好了沒有。”
又是激動又是開心,好容易平靜下來,夫妻倆執手相看淚眼。
對方的變化太大了,分開一年多,每個人都被折磨得疲憊不堪。
這會終於和好,已經沒有精力再繼續折騰下去了。
“你的變化好大。”
“你也是。”
南曦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直到兩人敘舊完畢,像是突然想起來她還在旁邊看著。
念忠不由得道:“謝謝你帶來唸康的信,謝謝你把我婆娘找回來。”
“不謝,我也是順便,其實我是有事情相求。”
“什麼事,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給你辦到。”為了感謝南曦,念忠拍著胸脯地道。
他原本就是個性格豪邁的漢子。
“趙奶奶家的紡車壞了,李木匠檢查後發現是中軸不行了,但是軸只有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