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女鬼追蹤。
他打量了一下週圍,這才發現自己站了許久的走廊和他記的有些不太一樣,牆上應當是另外一種花紋才對,那邊應該有一幅名畫才對。
蘇明舟立刻轉了一圈,果然發現整條走廊都有細微的變化。
難道這不是老宅?是一個仿建的宅子?
是誰會仿建蘇家的房子,蘇明舟有點好奇,自己難道以前去過?不太可能吧,如果有這樣的事情,他肯定記得,除非是自己被拐前的記憶,那他記不得情有可原。
他還在思索,照片卻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冷笑的女人臉從照片中凸出來,五官逐漸破出空氣,像是覆蓋了一張紙在臉上一樣,照片中的女人急於突破這層桎梏,似乎出來後就可以為所欲為。
血液順著每一道凹下去的部分流到手裡,再滴落在地毯上,越來越快,最終就像是開了的水龍頭一樣,形成了一道小型水柱。
蘇明舟的整隻手都被血液浸透,他都不敢再動,捏著照片半舉著手放在正前方,思索著該怎麼做才能擺脫困境。
如果有火,把照片燒了就好了。
這個念頭一下子閃過,蘇明舟眼前一亮,對啊,再怎麼說照片都是紙,最怕火,只要燒了照片,以它為媒介的女鬼想必也活不下去了。
這裡沒有火,他必須離開這裡,去憋的地方找。
蘇明舟在走廊裡快速行走起來,與此同時照片也越來越凸出,恐怕過不了多久,女人的臉就會率先從照片裡出來,再然後,恐怕就是整個身體了。
走廊只有他一個人,燈光微弱,沒有一點點雜音,安靜得可怕,視線只能到達自己的正前方十幾米處,剩餘的就只是黑漆漆的了。
就是這種安靜,才讓人覺得可怕。
蘇明舟最怕的是走廊永遠走不到盡頭,在這樣一個封閉壓抑的空間內,要是一直走不出去,最後會陷入瘋狂的。
就和沙漠中迷失的旅人一樣,看到了希望的綠洲,但永遠只是海市蜃樓,不管走多長時間,都到達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亡。
兩個何其相似。
不過幸運的是,走廊的盡頭很快出現在眼前,亮光照亮了他前面的路,讓蘇明舟鬆了口氣。
他已經感覺到照片快不受控制了,女人的臉即將穿過照片,馬上就要變成實體。
往前走了幾步,出現的明顯是個客廳,但和老宅的客廳構造不太相同,蘇明舟環視一圈,在邊緣處發現了一根點燃的蠟燭,雖小卻帶著希望。
他跑過去拿起蠟燭,對準了照片。
看到火光,原本猙獰可怕的女人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突破了照片的整個頭猛地向後退縮,嘴裡在尖叫著,聲音尖利刺耳。
蘇明舟見效果明顯,立刻將蠟燭放在了照片底下,奇怪的是,整張照片都被血液浸泡了許久,黏膩潮溼,但竟然不過幾秒鐘就燒著了一個角落。
火順著往上,很快就捲到了中央處。
閣樓裡的女人掙扎著往更遠的角落裡躲,神情恐慌,頭髮披散,眼眶裡的血液都越流越少。
火很快捲到她身上,點燃了被染紅的裙子,頓時火勢變大,女人的臉在火光中扭曲起來,充滿惡意地盯著蘇明舟,嘴巴大張地說些什麼,可惜沒有露出任何聲音。
很快,照片以更快的速度直接燒成灰燼,落到了地上。
蘇明舟神情一鬆。
這張照片可是讓他一直提心吊膽到現在,生怕自己就像那個嬰兒一樣被掐死,幸好這裡有根蠟燭讓他用,不然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
槐樹上。
姬十一小心翼翼地捧著盒子坐在了枝椏上,私自看別人的記憶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但她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有瞭解一個人的過去,才能更好地解夢。
盒子沒有鎖,讓她不由得笑笑。看來舟舟並沒有對她設防。
一開啟盒子,熒光一樣的粉就飄散在了空氣裡,眼前閃爍不斷,姬十一閉上眼,用靈力聯絡這些破碎的記憶,很快就“看”到了一幅幅畫面。
用心,而不是用眼。
說是畫面,其實是和看電影差不多。
等於她以舟舟的視角重新體驗了一下他的整個記憶,一開始睜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女人,年輕貌美,身材非常棒,正牽著他走,拿著小東西逗他玩,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他的母親。
姬十一從未見過舟舟的母親,也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