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呢,你想去嗎?”
今天是星期五了,星期天不就是後天,林鄭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她看向安婉婉:“不去了,坐車挺累的,我準備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安婉婉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袁向媛不去,林鄭娟不去,她還怎麼約向前哥去?她還怎麼知道向前哥喜歡誰呢?
一直在密切關注心愛的女人的駱俊生不高興了,在他心裡,林鄭娟就是一個寄住在他二舅家的拖油瓶,這樣的拖油瓶哪裡有資格拒絕安婉婉?想到安婉婉說她和表妹袁向媛鬧翻,也是因為這個林鄭娟,駱俊生更加不滿了,於是他對袁向媛說:“她不去正好,表妹,到時候你跟表哥一起去。”
袁向媛嘴角一抽,她這個表哥小時候看著哪哪兒都挺好的,怎麼越長大越一言難盡?怎麼就掛在安婉婉這棵歪脖子樹上下不來了,安婉婉說啥他信啥,自己腦子都不帶的。
安婉婉一臉期待的看向袁向媛,袁向媛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那天是真有事兒。”
袁向媛和葉泉老早就說好了,等林鄭娟回來,她們就在一起聚一聚,趁著她還沒去上海讀書的時候出去玩一圈,他們還約定去石景山遊樂園玩,實在沒辦法和安婉婉去香山玩了,再說了,這大熱天的去爬香山,不得豎著上去橫著下來啊?
駱俊生覺得臉上掛不住,便對安婉婉說:“婉婉沒事兒,我和你去爬香山。”
安婉婉在心裡罵了一聲傻逼,和你爬香山有什麼好玩的?
安婉婉對駱俊生展顏一笑,柔柔地對他道:“既然媛媛她們星期天有事兒,那我們下次再約吧。”
駱俊生被迷得找不著北,一個勁兒的點頭。
林鄭娟和袁向媛嘴角抽搐,索性轉頭不看他們。
顧仲斌拉著林鄭娟的手給她按摩,不插手他們之間的談話,安婉婉他有一面之緣,只不過兩人之間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安婉婉見到他倆的動作,啊的尖叫一聲,然後用手捂住嘴巴,在眾人看向她的時候,安婉婉指著兩人交握的手,哆哆嗦嗦地說道:“你們,你們在處物件啊?”
廚房裡的鄭又榮聽到尖叫,拿著鍋鏟走出來,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林鄭娟甩開顧仲斌的手站起來,對鄭又榮說:“沒事兒沒事兒,電視裡的叫聲。”
電視裡裡放的是動畫片,怎麼可能會發出那樣的尖叫?鄭又榮又問袁向媛:“媛媛,你說!”
袁向媛是時刻和林鄭娟站在一條線上的,她順著林鄭娟的話說:“是電視裡的聲音,剛剛我們看見鬼片了,太過嚇人我們就轉檯了。”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孩子們都這麼說了,鄭又榮自然是沒法再追究的,記掛著灶上炒的菜,說了一句鬼片那東西少看就回廚房了。
顧仲斌老不高興了,過兩天他假期滿就要歸隊了,林鄭娟還不是他老婆,兩人十天半個月都是見不著面的,不趁著現在多親近親近,怎麼增加感情?
他重新把林鄭娟的手抓進手裡捏著,對安婉婉溫和一笑:“我們就處物件了,怎麼了?你有意見?”
顧仲斌的笑意不達眼底。
安婉婉慌忙搖頭,林鄭娟出物件了,她應該高興才對,只是心裡就是有點兒不得勁兒,袁向媛和林鄭娟都先後處上物件了,她的愛情卻還在遙遙無期。
自她對袁向前正式表白以後,袁向前就躲著她了,安婉婉自然是後悔的,她還是太心急。
駱俊生不滿地顧仲斌的態度,大聲道:“說話注意注意態度!”
顧仲斌鳥都不鳥他。
顧仲斌不搭他茬兒,可把顧仲斌氣壞了,兩人待在袁家越呆越不舒服,又呆了兩個小時便起身離去,鄭又榮出來挽留他們在家吃飯,安婉婉還算有禮貌,說家裡已經做好飯了,就不留下了。
駱俊生對鄭又榮哼了一聲,啥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駱俊生當年是由他爺爺帶大的,他爺爺從小就在他耳邊灌輸女人要從一而終,要以夫為天,要自尊自愛的思想。他當年年紀小,卻把這些話記在了心裡,他長大後隨著他爸媽到了北京,見到了拋棄丈夫和女兒獨自回城後又再嫁的鄭又榮,他厭惡得很,只是年紀小,和鄭又榮接觸得並不多,因此便沒機會表現出來。
鄭又榮也不勸了,轉身利落地回了廚房,她鄭又榮縱然再不好,也沒有到一個小輩都能隨便給她臉色看的地步,他駱俊生算是個什麼東西?
當年的那些知青拋棄孩子也要回城的不知凡幾,她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