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皇上昏迷不醒,而且所有的御醫都說不能活過明天呢?”宗墨宸笑得更冷酷了。
左芸萱一愣:“你動手了?”
“是的!”
他轉過臉,溫柔的注視著左芸萱:“我不能冒險了,他已經準備動你了,再不動手我怕……”
唇微微動了動,喃喃道:“其實你不必這麼急,你籌謀了這麼多年,眼見著就要十拿九穩地得到想要的東西了,而我也不是那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還有左家堡……”
唇,瞬間被他奪去,奪去的還有她的呼吸,直到兩人再也透不過氣來時,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聲音低啞道“別說了,任何事都比不上你重要,左家堡其實並不象你想象的那麼固若金湯,你知道麼,你娘……”
“我娘怎麼了?”
“其實你娘沒有死!”
“什麼?我娘沒有死?不可能,雖然我很小,但是我是親眼看著我娘被埋入土中的。”
“不,她只是假死了,之後她就被人挖出來了,而且她……”
“她怎麼了?”左芸萱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聲音有些顫抖。
宗墨宸定定地看著她,半晌才道:“萱兒,記著,無論如何,哪怕天下所有的人都拋棄你,我會永遠在你的身邊的!”
左芸萱的臉一下變得慘白,帶著哭腔道“你是不是想說她拋棄了我?從來沒有愛過我?”
宗墨宸眼中全是憐惜之意,大手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緊緊地擁著,彷彿要將她與他合二為一,將全身的力量都傾注到她的身體裡。
“哭吧,我的胸膛永遠為你敞開……”他心痛如絞,親吻著她的發,不斷的拍著她的背。
她號啕大哭,哭自己的前生,哭自己的現在,她以為自己會很堅強,可以微笑面對所有的一切,她以為千年來的經歷讓她的心變得冷漠,已然不對親情有了期待。
可是對於左瑾,一直存在於她的記憶中的母親,她一直是那麼的孺慕情深,雖然左瑾在生下她後並不與她親近,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左瑾生的,左瑾是她唯一的親人。
一時間她茫然不已,她的生父對她根本不屑一顧,她的親生母親竟然對她毫無感情,甚至有可能還暗害她,那麼他們生她做什麼?
她痛苦不堪,淚,溼了宗墨宸的衣襟。
良久,她才止住了哭泣,漠然道:“她現在在哪裡?”
宗墨宸窒了窒後,才啞然道:“其實你見過她的。”
“她……”左芸萱眉微皺了皺,從腦海中尋找左瑾的痕跡,突然,她腦中靈光一現,苦笑:“是瑤華公主,是麼?”
她果然十分敏感,只須臾之間就找出來了,這難道就是母女之間的血脈感應麼?
她閉了閉眼道:“她喜歡上了瑤華公主的駙馬了?所以拋夫棄女改頭換面當上了瑤華公主?”
“不,不是的。”宗墨宸神色微凝道:“真正的瑤華公主與駙馬已死了,她不但冒充了瑤華公主,而且那個駙馬也是假的!”
“假的?”
“是的,不過我一直查不出那男人的身份,那個男的確實是中了毒,而且似乎被控制了失了神智,但你的……孃親確實深愛於他,每天都會陪著他說話。”
“中毒?你身上的毒還有老王妃身上的毒還有沒有眉目?”左芸萱想到司馬老王妃與司馬焱煌身上的毒不禁心頭有些煩燥,以她的藥王谷與毒王谷的毒術竟然不能解開司馬焱煌身上的毒,那毒到底是什麼毒啊!
宗墨宸微微一笑道:“不用操心了,那不僅僅是毒!”
“不僅僅是毒?”左芸萱微愣了愣後,恍然大悟道:“你是說蠱?”
“是的,那是被人下的蠱!”
“誰?誰這麼惡毒?”
左芸萱勃然大怒,蠱毒最是惡毒,毒還不過是要了人的命,蠱卻能把人當傀儡!
“司馬擎宇!”宗墨宸淡淡道:“不過他也是被人控制的,真正下蠱的人另有其人,我也不是沒法解,只是怕解了驚動了那個幕後之人,所以你不用擔心,那蠱害不到我!”
“可是……”
“真的沒……”
“世子……”一道暗影疾馳而來,跪在宗墨宸身前道:“屬下該死,王爺知道宮變,拿著兵符進宮了。”
宗墨宸臉色一變,對暗衛道:“保護郡主!”
“萱兒,我去去就來。”
“不!”一隻柔軟的小手抓住了宗墨宸的大手,讓他冰涼的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