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連忙道:“四小姐,這雪雞雖然味美,但卻極陰之性,女子服之並無好處。”
此言一出,老夫人的臉瞬間變了,二姨娘的渾身一個激靈。
左芸萱輕勾了勾唇:“老大夫請說明白,為什麼女子服之並無好處?”
“這雞本是溫性的,無論老幼婦孺食之皆是滋補佳品,但雪雞卻並非如此,雪雞生於極寒之地,體內積聚的大量的陰寒之氣,而且雪雞性喜食屍,蟲屍,獸屍,乃至人屍,所以其肉更是寒中之寒,男人屬陽食之尚好,但女子本身屬陰,再食雪雞就是雪上加霜,長期以往,婦人身體虧損影響經期,少女宮寒引發不孕,而老人食之傷及根本,生生折壽,實在不是良物啊!”
“咣啷!”
老夫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拿起了杯子擲向了二姨娘,厲聲道:“二姨娘,你好毒的心思!”
“撲通”二姨娘跪了下來,哭道:“老夫人息怒,妾身只知道雪雞味美,真的不知道雪雞還有這麼厲害的毒性啊,妾身一心孝順老夫人,哪知道好心辦了壞事,妾身冤枉啊,這文人墨客不是大肆宣揚雪雞味美麼?妾身也是聽了那些人的傳言才費心弄來的啊,老夫人明鑑啊。”
老夫人氣得撲哧撲哧的,惡狠狠的瞪著二姨娘。
左芸萱道:“老夫人也莫要生氣了,許是二姨娘真的不知道呢,不然也不能讓大姐姐吃了一隻,是麼?”
“啊呸!”左芸萱不提還好,提起來更是戳中了老夫人的心火:“剛才你也說了鸞丫頭是吃了一隻後她就把剩的全送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本來就是買了來害我的,而鸞丫頭素來心高,總是要拔尖,知道這個好東西豈能放過,定然自作主張吃了一張,你不見她立刻緊張的把剩下的全送來了麼?可見她為人多麼的險惡!”
剛才老夫人有多喜歡二姨娘,現在就有多憎恨二姨娘。
“老夫人……嗚嗚……妾身真的沒有這樣想過啊……妾身又不是學醫的,怎麼知道雪雞會這麼惡毒?只是聽說雪雞味美,想著老夫人愛吃才命人不遠千里求了來。妾身承認,妾身有些私心溺愛了大小姐,所以大小姐求著妾身要了只去,妾身未稟明老夫人就私下留了下只給大小姐嚐嚐鮮,其餘的不敢有絲毫耽誤送了過來,哪知道卻讓老夫人誤會了……嗚嗚……老夫人,妾身不過是個姨娘,所依仗的不過就是老夫人的信任,怎麼會自毀長城要害老夫人呢?”
老夫人臉色陰晴不定,眯著眼不說話。
左芸萱適時道:“老夫人千萬不要生氣了,想來真不是二姨娘的錯,二姨娘一向孝順老夫人,但凡有些稀罕的玩意都往老夫人這裡送了,不說這雪雞,剛才老夫人引以為傲的沉香不也是麼,要知道這個大姐姐可是求了好久沒求去的呢。”
老夫人冷冷地掃了眼左芸萱,對二姨娘的氣卻稍下了些。
二姨娘卻心頭更加不安起來,心跳更是加速,而且就在老大夫下一句話說出來後,她差點暈過去。
“那老夫人可是愛飲茶?”
“是的,我平日特別愛飲茶。”
左芸萱抿著一笑:“說來老大夫可能不知道,我們老夫人喝得可不是一般的茶,而是這舉國聞名的嚇熬人香呢,那可是十兩銀子一兩茶,而且還新增了杭白菊,那是採自於初出的菊頭,用稚齒之女的口舌一朵朵叼了,用唾液洗淨後,再加以雪山初雪融化的水浸泡烘乾才製成的。”
老夫人聽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來,哪知道大夫人非但不羨慕反而更看不起她了,誰不知道她享受的富貴全是來自於左家堡,可是左家堡歷代的女主子都沒有這麼奢侈!
象現在的左芸萱,看穿著打扮雖然貴氣,但也只是用的檔次稍高的蜀錦,還比不上老夫人用的全是貢緞,那可是進貢到皇宮裡的,只有皇太后才穿的,不知道老夫人是無知者無畏呢,還是根本就從左家堡不會遭人忌呢!
老大夫瞭然一笑:“不知道今日老夫人可是飲了此茶,吃了雪雞肉呢?”
“是的。”
“那這兩位夫人與小姐們是不是也食用得與老夫人一樣的東西呢?”
老夫人聽老大夫的話引到了兩個媳婦身上,心頭一跳,連忙打斷:“是的,你問七問八問什麼?難道你還想說我們喝的茶是毒的麼?要知道宮裡的皇上太后娘娘也是喝的這些茶,要是有問題早就把茶園子封了,哪還會賣出來呢?老大夫,你到底有沒有譜啊,到底有沒有真本事查出我中毒的原因來?要是查不出就說一聲,我讓風兒去皇宮找御醫來幫我查。”
老大夫臉色一變,正要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