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鸞,唇間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
轉身,離去,瀟灑得若閒雲野鶴。
“鸞兒…”宗政澈一把拽住了司馬千鸞欲逃離的身體,輕柔道:“難道你就想這麼逃避我一輩子麼?”
司馬千鸞如遭重擊地站在那裡,袖口卻將臉掩得更嚴實了。
“別遮了,我都知道了。”宗政澈的聲音更是輕柔,彷彿呵護著最精美的瓷器,令司馬千鸞一下崩潰了。
“哇。”她哭著轉身撲到了宗政澈的懷裡,這幾日來的委曲都隨著淚水傾盡。
“太子哥哥,我不活了……嗚嗚……是她,是左芸萱太可惡……她毀了……毀……我的臉啊……嗚嗚……你要為我報仇啊……”
“報仇……”宗政澈低喃著這兩字,手緊緊地抱著司馬千鸞,眼中閃現出左芸萱清冷疏離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他有種鐫刻入骨子裡的熟悉感,微微的刺痛了下。
他努力的揮開了那盈繞心頭的怪異感,堅定道:“鸞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謝謝你,澈哥哥……”
司馬千鸞突然大著膽子叫了他一聲澈哥哥,一種突如其來的刺痛從他的心底瞬間漫延開來,只眨眼的功夫就凌遲了他的血液。
“澈哥哥,這朵花好不好看?我繡了三個月呢。”
“澈哥哥,這是我去懸崖上採的雪蓮,你快吃了吧,可以增加你的功力。”
“澈哥哥,明天是我生日,你能不能抽空陪我一天?”
“澈哥哥…。你會回來。是不是?我等著你…。”
……。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道聲音,那聲音嬌美無比,從一開始的撒嬌,討好,喜悅,到後來的哀怨,直到絕望,彷彿曾經的人生一幕幕的演繹,讓他有瞬間的恍惚,眼定定的看著司馬千鸞,腦中的聲音與她期待的眼重合了起來。
“澈哥哥…。”司馬千鸞又驚又怕的看著彷彿陷入幻境的宗政澈,擔心不已,她不知道剛才一聲澈哥哥把宗政澈帶入了怎麼樣的狀況中,只是知道宗政澈看她的眼神變得更炙熱,更疼惜,更深沉,甚至還有悔不當初的痛楚。
悔不當初……。
等等…
她微微一愣,宗政澈是覺得對不起她麼?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他會為了彌補對她曾經的傷害而盡全力的答應幫她做任何事?
雖然她不知道宗政澈究竟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但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宗政澈有一顆贖罪的心!
“澈哥哥,殺了她!”司馬千鸞的聲音裡透著冷酷的恨意,美目中更是流轉出陰冷的狠毒。
“好。”宗政澈毫不猶豫的答應,不為別的,只為這一聲澈哥哥,瓦解了他所有的理智,他不願叫他澈哥哥的人有絲毫的遺憾。
“謝謝你,太子哥哥。”司馬千鸞嫣然一笑,她知道“澈哥哥”三個字似乎象一道魔咒能牽動宗政澈的心,所以她不敢經常叫,怕經常叫了會令宗政澈變得麻木,所以她立刻變回了原來的稱呼。
宗政澈微僵,再次看向她時眼中變得複雜不已,她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他有些頭痛,似乎有些東西錯了,可是錯在哪裡,他無法知道。
面對宗政澈灼灼的眸光,司馬千鸞以為他是嫌棄了自己的臉,連忙將袖掩住了臉。
“別遮了,我不會嫌棄你的。”他溫柔的拉開了她的手,另一隻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細腰。
她的動作刺痛了宗政澈的心,他怎麼能讓這個叫他睿哥哥的人受到絲毫的委屈呢?
被他摟住了司馬千鸞欣喜莫名,她不敢相信一直對她彬彬有禮的太子哥哥,竟然在大廳廣眾之下對她摟摟抱抱,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宣告世人,她就算是毀了容,依然是太子哥哥命定的太子妃!
這一刻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左芸萱,太子哥哥喜歡的是我,是我司馬千鸞!不,有朝一日,我還會叫回左千鸞的!
她將臉埋入了宗政澈的懷裡,鼻尖傳來宗政澈身上淡淡的香氣,那香彷彿帶著魔力般的誘惑著她。
“太子哥哥,你身上真好聞。”她喃喃自語,眼變得迷離,只覺身體漸漸地變熱,而宗政澈的肌膚帶著些許的涼,誘惑著她更加的貼近。
宗政澈並未看出她的不妥,只以為她是因為毀了容才這麼依賴於他,遂寵溺地笑道:“傻丫頭。”手卻撫上了她的發。
他狹長的桃花眼掃向了在一旁看著的眾千金,剛才還滿目的溫柔瞬間變得冷硬,每個被他掃過的人都戰戰兢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