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凳子坐下,說了葛望家的事。
劉氏聽了直接道:“不能住咱們家,住這可以。”
說完吃了口菜,老三媳婦做的飯菜,可比她強多了,吃慣這好吃的了,她現在做的飯,要不是怕浪費,老頭子都不吃。
當然就是她自己,也吃的不是個滋味。
孫保財聽後笑道:“他們兩口子帶個孩子,住在這邊也不安全啊。”
茶寮這的房子,他當初蓋了,就是給爹孃他們,放東西和遮風擋雨用的。
也沒個院牆,這要是晚上遇到敲門的,還不得嚇個好歹啊。
劉氏聽了,抬頭看了眼三娃子,看他是真不懂。
放下筷子皺眉道:“葛望媳婦這可是快生了吧,這要是生在咱家,你知道別人會怎麼說嗎。”
孫保財心裡納悶,這有什麼好說的啊。
聽劉氏話裡的意思,肯定不是說他,做好人好事的。
於是看著劉氏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請娘解惑。
劉氏看三娃子嚴肅道:“肯定有人會說,這孩子是你的種,要不怎麼上你家生孩子啊,只要有了這風言風語,那這事就會被那些人,說的跟真的似的,到時你一百張嘴都說不清,因為別人根本就不信。”
那些碎嘴子,長了張嘴就是說人的,到時說啥,她現在都能猜出來個大概。
不外乎就是,那葛望媳婦在葛家,好幾年都沒孩子,這一搬出來住,咋就有孩子了呢。
生孩子還在孫家生,兩家離的那麼近,所以那孩子肯定是孫保財的。
到時葛家那些不省心的,在蹦出來說幾句,那葛望兩口子,還咋在村裡呆下去。
看三娃子一臉驚訝的樣,繼續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別人說啥,但是人家葛望兩口子呢,啊,人家葛望盼了這麼多年的孩子,莫名就被人說成你的了,人家能不恨你,葛望媳婦到時想不開咋整,所以他們不能住咱家。”
孫保財被劉氏這麼一說,也意識到這樣做的嚴重性。
怪不得他提出,去他家住時,被葛望拒絕了。
他還當葛望,不好意思麻煩他呢,所以才有好房子不住,反而問起茶寮這邊的屋子。
看來人家都懂,就他和錢七不明白!
既然如此,到時跟葛望說,茶寮這邊隨時能住就行了。
看來他們還是沒法,完全融入到這裡,這觀念上的認知差異,始終還是伴隨著他們。
又跟孫老爹聊了會,得知大嫂二嫂已經知道,那就不用去特地告訴了。
等他們吃完了,才拿著食盒往回走。
到家後,跟錢七說了劉氏的話,錢七心裡一陣唏噓,是他們想當然了。
翌日早上,田來福和錢家兄弟,趕著騾車走了。
他出來前爹叮囑他,讓他儘量多買木炭。
知道他爹今天,會和村委會的另外三人,一起走訪村裡昨天沒來的人家。
他爹的意思是,挨家告知下,今年天冷的早,要及時備好過冬物品,這樣村裡很多分家後單過的,也能預防些。
到時要是還沒買夠木炭的,可以等幾天到他家買。
跟著錢三坐在前面,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因沒有錢三穿的厚實,沒一會就冷透了。
錢三看田來福抱著膀子,知道這是冷了。
開口笑道:“來福哥你穿的少,進車廂裡待著吧。”
他裡面可是穿了皮襖子,自然不會冷了。
他爹給他們兄弟,每人做了一身皮襖,就擔心他們,總在外趕車凍著了。
連他媳婦都說,他們幾兄弟能有這樣的爹,是他們修來的福氣。
對比他呵呵一笑,那是他們親爹,當然對他們好了。
不過心裡卻被脹的滿滿的。
田來福聽後點頭應了,這外面有風,去裡面能好不少,跟錢三說了句話,就進了車廂裡坐著。
田村長帶著劉長順和錢六,開始挨家挨戶告知,葛望今天要去岳家,一早就走了。
村裡人對於村長的來意,自然是有人感激。
也有些心眼子多的,在猜測是不是村長家,今年要賣木炭,所以才叫他們家裡還沒備齊的,過幾天去他家買木炭。
這話幸虧就在心裡想想,要是被田村長等人知道了,他們的好心被人這樣踐踏,還不知氣成什麼樣。
孫保財把騾車套好,在車廂裡放了被子,讓錢七坐進去。
他趕著騾車往縣城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