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起來了,之前有個實習的法醫也說聞到很奇怪的味道,但是因為我們找了很多人來看,都沒有他說的這個味道,就沒有太當回事。”馬訓開口說道,他一直都在消化蕭林下說的這些東西。
簡直匪夷所思。
馬訓接觸過很多的案件,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非人類,不,應該說曾經是人類的案件。
“馬叔,屍體的資訊暫時只能補充這麼多,我和萬溫淳就先回去了,還得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的線索。”蕭林下說道。
“也好,要是有任何需要幫助的,或者你們想到任何訊息一定要告訴我們。”馬訓說道,他送蕭林下和萬溫淳兩人離開。
“對了,馬叔,”蕭林下忽然轉身,“毒人的訊息,你先別上報,等我們確定了再說。”
她怕管理局那邊提前知道訊息會設定障礙,到時候沒有危險,也變得有危險了。
“行,我記著了。”馬訓答應下來。
他很清楚,這次參與案件的人太多,每個人都在想方設想佔到先機,像這會兒,蕭林下和萬溫淳都要走了,其他的人還留在會議室裡面聽資料。
那些人裡也有很蕭林下不對盤的人,先前和他接觸的那些人是聯合管理會的人,也是這兩年才出來的,他們來找馬訓合作的時候就有暗示過,而蕭林下屬於靈異管理局,作為一起吃公糧的機構,他當然更偏向蕭林下。
雖然他的想法有些偏差,但結果是一樣的。
蕭林下走出警察局。
萬溫淳卻先一步攔住她:“你已經有了懷疑物件?”
蕭林下挑眉,“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天生對人的情緒比較敏感,你雖然一直表現的都很鎮定,但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
“你說的那種毒人聽著就很危險,千萬別一個人行動,帶上我好歹關鍵時候能顧替你擋一擋攻擊,再者你要是怕我搶功勞,就帶上你的那些同伴也可以,聽二叔說他們都很厲害。”萬溫淳一臉認真,說到讓蕭林下拿自己做擋箭牌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
蕭林下總算體會到為什麼郭展說九針傳人無論脾氣好壞,都有一顆赤誠之心。哪怕生的比其他族人要更通透一些的萬溫淳,實際上都是傻白甜,那種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我要是真拿你當擋箭牌,你二叔非拿銀針在我身上扎出無數個血窟窿。”蕭林下隨口說道。
她真的只是隨口一說,萬溫淳卻忽然背過身,艱難的捂住嘴巴,拼命朝她揮手。
蕭林下見狀,伸手在萬溫淳背上拍了幾下,順著他的經絡,把靈力輸入他的體內,他才止住了要吐出來的感覺。
這番折騰下來,萬溫淳臉色看著實在是不好,“你、你別提任何關於……的詞彙。”
剛才那句話裡的血窟窿,讓萬溫淳突然想到剛才見到的那些屍體,被毒人咬出的一個一個傷口就跟血窟窿一樣,萬溫淳都能想到剛被咬的時候那種慘狀。
蕭林下心領神會,“好好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去找線索。”
末了,她還鎮定的拍拍他的背。
“你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應。”萬溫淳從剛才就很想問,蕭林下真的一點都不覺得恐怖嗎。
“是這樣的,”蕭林下抬頭看著他,“當年我……”
“算了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再約。”蕭林下邁開步伐,不再說什麼。
她本來想說自己遇到一整個村子的壯舉,當年也曾吐成狗,但是她忽然想到,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十八歲不到的小姑娘,哪兒來的什麼當年。
年輕可真好。
*
蕭林下回到酒店,其他人都還沒有回來,她給紅砂蟲餵了點荔枝,又仔細的看了看它,再過兩個月就是春分,紅砂蟲該進入蛻皮的截斷了,她還得找找強身丸需要的草藥。
到時候可以問問萬溫淳,他那邊的藥草肯定齊全。
等安頓好紅砂蟲,時清推門而入,直接癱瘓到床上。
“怎麼樣?”蕭林下問道。
時清被分到的是關於前些年兒童失蹤的案件,像這種孩子被拐賣,除非是運氣好,否則很少有能夠被找回來的,“別提了,我們一大群人混在一起能幹什麼,我走到警察局,負責案件講解的警察都被堵在裡面,好不容易拿到資料,去找孩子的父母親,結果早就有人問過一遍,我再去問的時候,人家已經難過的不想說話了。”
時清也很無奈,這種拐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