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我先過去了。”
周霈焉和吳漪趕緊點頭,“快去吧,別遲到。”
孫妍一言不發。
直到蕭林下走到拐角處,她才察覺孫妍盯著自己的目光消失。
蕭林下沒把孫妍的心情放在心上,她穿過半個教學區才走到吳教授的辦公室,他坐在位置上,跟幾個學生說話。
蕭林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他們的談話告一段落,其他的人都離開後才敲了敲門。
吳教授先前還沒注意到站門口的蕭林下,他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長相英氣的小姑娘,頓時就笑了,“進來吧。”
蕭林下走到他跟前,“吳教授你好,我是蕭林下。”
吳教授笑得十分和善,“你就是溫淳他極力推薦的朋友啊,先坐,先坐,我給你倒杯水,我們兩慢慢談。”
吳教授起身,取了一個玻璃杯,給蕭林下倒了杯水。
蕭林下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吳教授,頭髮花白,卻是一頭漂亮的白髮,偶爾夾雜了幾根黑髮,不顯突兀,雖然年過七旬,可面板白皙,臉上的皺紋不顯老態,可見平時保養的很好。
吳教授本名吳衍,自幼接觸中醫,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現在已經成為國寶級的中醫教授。
蕭林下看他眼中藏神,印堂開闊,山根高直,順至鼻樑,尤其是露出的耳朵,大二厚實,耳朵貼著腦袋,耳輪包住內耳,耳珠明顯,標準的人生通達無阻,能夠在自己領域活的極高成就,且與人為善,鮮少會恃才傲物。
吳衍樂呵呵的把水遞給蕭林下,“你和溫淳是朋友,他的推薦肯定錯不了。”
蕭林下笑了笑,“吳教授不考考我嗎?”
吳衍搖頭,“我看過你施針的錄影,‘力在針前,力貫針中,針隨力走’,下針穩而準,我也問過中醫協會那邊,他們說那個病人兩個療程就已經痊癒,此前,他喝了不下十年的藥,還動過手術,你的能力不用再考,我好奇的是你其他的一些特殊能力……”
他說的是蕭林下高三寒假參加鬥法大會那次,作為醫類評比的評委之一,他對蕭林下印象深刻,一直都很好奇,沒想到她和萬溫淳是好友,從萬溫淳口中知道蕭林下的時候,他就已經存了見面的心思。
吳衍當了好幾屆“醫類”比試的評委,知道的比平常人多一些,他知道中醫協會舉辦的不僅僅是中醫的比試,參加比試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別的能力。
先前,吳衍也接觸過不少的奇人異事,他還親身遇到過。
吳衍見蕭林下沒說話,他解釋道:“我遇到多種病症,從脈象、病症上看,皆為邪氣入侵,尤其是中風一類的患者居多,但凡施針、用藥,效果卻不大,有的後來慢慢起效果,有的卻不見好轉,但有一位患者的家屬請來了當地的神婆,做了一場法事,那人竟逐漸好轉,我只是替他開了一些調養體虛的藥罷了。事後,我也研究了許多宗教上的事情,周易、風水之類也看了些書,跟有名的算命師父也聊過。”
“吳教授是想把玄學與中醫結合?”蕭林下明白他的意圖。
這也是吳衍想招收一些中醫剛入門的學生的原因,他們的觀念沒有定型,像他,雖然有所領悟,但年紀大了,又因為多年觀念所致,在玄學的領悟上,終究是有限,比不上年輕人,思維活躍開闊。
他和萬溫淳能成為至交,亦師亦友,萬溫淳中醫上的造詣不必多說,值得肯定,但他同樣也能接觸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專攻不在此。
蕭林下不同,萬溫淳提到過,她在玄學上的造詣遠比醫術要高明。
是以,吳衍對蕭林下尤其客氣,也希望她能夠加入自己的工作室,而蕭林下看重吳衍能給她的特權,兩者開誠佈公後,聊的尤其愉快,不知不覺,中午下課的鈴聲響起,兩人才發覺已經過了這麼久。
吳衍仍然不捨得停下,“我帶你去吃飯,歡迎你加入。”
蕭林下笑了笑,“喊上萬學長一起?”
說話間,兩人開始的客氣已經逐漸消融。
萬溫淳接到蕭林下電話的時候還覺得驚訝,更沒想到她和吳衍這麼快就相談甚歡,他很快就趕過去跟兩人匯合。
吃飯的時候,吳衍又請教了許多玄學上的問題,他都是自己摸索,在這玄學方面,還不算入門,問的都是很基礎的問題,蕭林下給他推薦了一些書籍,讓他能夠系統的瞭解玄學。
玄學的東西,還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蕭林下能講的也都是書上講的東西,頂多替他講的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