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還漂浮著幾根頭髮。
她拿出一張火靈符,連同瓶子一起燒。
火靈符放出的火是靈火,在蕭林下的控制下溫度高到不可思議,連同瓶子和木頭人以及裡面的水一起都燒沒了。
厭勝之術雖然施法過程簡單,要求低,可一旦被破,施法者百分百會遭到反噬,稍微有點能力的玄士都不喜歡用這種方式。
程培眼看著女兒的同學拿了一張畫著亂七八糟符號的黃紙,那黃紙還突然燒起來,居然把整個瓶子都給燒沒了,一點都沒有剩下,多年的世界觀遭到了重大的衝擊。
他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程璐瑤趕緊問:“林下,只要燒掉就沒事了嗎?”
蕭林下搖頭,見程璐瑤滿臉都寫著心神不定,“你別急,瓶子和木頭人都燒掉了,厭勝之術就破解了,但是治標不治本,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們最近到底得罪了誰?”
下咒的人靈力不高,恐怕沒有多少能力,但這種東西防不勝防,程家人根本沒法抵抗。
蕭林下也不可能給他們留一大堆的平安符,還是一次性解決後患比較好。
程璐瑤看向程培,“爸爸,你快說啊。”
程培腦子有點木,他皺著眉,“我們平時也不和人爭吵,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話說到一半,孟明玲忽然開口,聲音微弱:“最近、學校裡,快公佈教授的名單了。”
孟明玲和程培都是T大的老師,前幾年程培已經正式晉升為教授,今年孟明玲也一直在為評級做準備,和她一起的競選的還有三個老師,大家都是十幾年的同事了,程培怎麼都沒有想過會因為評級的事情被迫害。
“把他們的照片給我看看。”
程培趕緊拿出手機,開啟T大的網頁,翻出了這次晉升教授的新聞網頁,上面有四個候選人的照片。
蕭林下看了一眼,目光定格在孟明玲旁邊的一張照片上,“這個人是誰?”
“她叫陳秀娥,是跟我們兩同一批進來的老師。”程培說道,隨後驚疑不定的看著蕭林下,“昨天傍晚就是她陪明鈴來的醫院!”
孟明玲也一臉震驚,“秀娥……她跟我是十幾年的朋友了。”
蕭林下只管找出下咒的人,不管程家人和對方的關係,她跟孟明玲確認了一下T大開學和陳秀娥在學校的時間,“兩天後,我跟著你們一塊兒去學校看看。”
“那這兩天怎麼辦?”程璐瑤緊張的問道。
“我留幾張平安符,下咒的人水平很一般,厭勝之術被破,她也受了不輕的傷,這兩天應該不會有事。”蕭林下說道。
處理完程家的事情,蕭林下扶著薛光宗走出醫院。
“真的是你說的那個人下的手嗎?”薛光宗有些震驚,他聽程培和孟明玲的話,平時陳秀娥跟他們來往密切,就連程璐瑤都認了她做乾媽,如果真的是她下的手,估計程家人都會受到不小的打擊。
“你還關心下手的人是誰,看看你腿上的傷,先想想怎麼才能在阿姨那邊矇混過關!”蕭林下白了他一眼。
“啊——”
!!!
薛光宗都忘記甄可人了,他忍不住張大嘴,卻感覺到蕭林下塞了一顆東西進他嘴裡,跟那天吃的藥丸一樣,入口即化,一股暖流在他體內流動。
幾秒鐘的時間,薛光宗就覺得自己大腿上的傷口都好像不痛了一點。
當天晚上,薛光宗因為腿上的傷,難得受到了甄可人的極大關注,她大力的表揚他見義勇為的同時,也不停的教育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能逞能。
蕭林下施施然的回房間,留下薛光宗生無可戀的面對甄可人的關懷備至。
兩天後,周順看著蕭林下:“你說什麼?”
他把蕭林下喊到辦公室,正準備和她說一下關於寒假作業的事情,各科的老師已經把作業交到了他的手上,除了封面上的名字,一道題目都沒寫。
結果教育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蕭林下說要請假。
周順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林下啊,你成績好,老師知道……”
“周老師,我是真的有事情。”蕭林下抱歉的說道。
周順噎了一下,忽然想起寒假期間陸任強去世的事情,這兩天蕭林下看著一點事情也沒有,他都差點忘記了,雖然她沒有進陸家的戶口,但新聞裡都說了今天是陸任強出殯的日子,怎麼著也該去送一程。
周順不再說什麼,直接批了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