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就跟恐怖電影裡的鏡頭那樣; 這要是放到晚上; 他肯定要被嚇死。
李仁:“……”他就知道這個兒子指望不上,打算自己拖著人回道觀。
“等等。”蕭林下無聲出現在兩人後面。
李核下意識回頭,瞪圓了眼睛; 他沒聽到任何動靜。
“就把他放在這裡,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法子。”蕭林下示意李仁鬆開手; 她過去踹了徐新徵兩腳,把他往旁邊踹過去一點; 和迷陣的陣眼重合。
李仁仔細的瞧著蕭林下的舉動; 就看到她雙手結印; 整個陣法又變了變,——從迷陣改為幻陣,如今又成了障眼法。
蕭林下還在徐新徵身上貼了張鏡面符,這才起身拍拍手,“行了,我們回去吧,等著看好戲。”
李仁跟著蕭林下往回走,見自家傻兒子還愣在原地,趕緊拉了他一把。
李核茫然的看著大活人在眼前不見蹤影,被李仁拉著走到道觀門口時,他下意識回頭,卻看到本來空曠的路邊隱約又像躺了一個人。他一個激靈,從頭到腳都清醒了,連番的變化,讓他臉色一變再變,對蕭林下的恐懼和敬畏更上一層樓,哪怕他日後逐漸摸到玄學的門道,也忘不了今天這種感覺。
回到道觀,三人坐在偏殿休息,李仁勤快的給蕭林下和自己倒了一杯茶,沒理會旁邊呆滯的李核。
“師父,咱們祖師爺金身什麼時候來啊?”李仁問道。
“今晚,我算了一卦,下午七點左右到。”蕭林下喝了口茶,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李仁,“明日請金身後,再行拜師禮,這是興陽觀的祖訓,你且記好,新弟子入觀第一天都要在祖師爺跟前宣誓。”
李仁應了一聲,低頭認真看著紙上寫的東西,籠統那麼幾句話,他反反覆覆地看著,不敢落下一個字。
蕭林下單手拖著下巴,隨手刷著微博,也沒什麼有趣的訊息,就等著看好戲和迎接祖師爺的金身了。
偏殿頓時安靜下來,只有李仁偶爾念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李核終於回過神,思緒從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中掙脫出來,才驚覺自己屁股坐得疼,腿也麻了。他悄悄抬起半邊身體,試圖在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前提下活絡活絡筋骨。
他剛一動,蕭林下卻忽然抬起頭。
李核立馬坐直身體,一動不動,以為是自己動作太大驚擾到了蕭林下。
蕭林下卻沒有管他,“大徒弟,別唸了,看好戲!”
她伸手,指尖在茶杯裡蘸了蘸,再拿出來時,桌子上卻是憑空出現了一道水鏡,鏡面泛起水紋波動,憑空出現了一條路,兩邊還有些稀疏的林木。
李仁手裡捏著那張紙,抬頭看向水鏡,“師父,有人來了!”
李核被突如其來的水鏡嚇了一跳,只能看到側面,什麼都看不到,驚嚇歸驚嚇,他趕緊挪到李仁的旁邊,正襟危坐,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水鏡,好半天才認出鏡子裡的畫面就是道觀前頭的那條路。
水鏡中出現了六個身穿黑色西裝,人高馬大的男人,每個人耳朵上都帶著耳機,行動有速的往路邊躺著的徐新徵靠近,驚奇的是,鏡子裡還清晰的傳出了他們說話聲。
“杜總,我們看到徐大師了。”
“是,我們很快會把他帶回來。”
六個男人快速跑過去,每個人都警戒著四周的環境,哪怕周圍一覽無餘,任何有危險性或者讓人覺得古怪的東西都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他們仍然沒有放鬆。
他們距離徐新徵越來越近,才看到他居然是被綁著的!
“上!”
其中一個人發出命令,其中三個黑衣人快速往前。
按照他們的計劃,這麼幾步路,三個人很快就能夠抬起徐新徵過來,但他們明明跟徐新徵那麼近,三步就能夠走到他跟前,卻壓根看不到倒在地上的徐新徵。
原本清晰的路一下子模糊起來,再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完全不一樣了,一條小路變成了錯綜複雜、條條交匯的小路,跟走迷宮似的,根本分辨不出原來的路,甚至,他們只能看到自己一個人站在迷宮的路口,根本沒有其他兄弟的身影。
“你們在幹什麼!”
領頭的黑衣人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老大,不見了。”
“臥槽,徐新徵人呢?”
“我忽然覺得自己方向感不好,這怎麼就成了迷宮呢?”
三個人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原地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