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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嬤嬤就留在承禧殿裡照看著。當然,也沒聽說過誰請安是帶著嬤嬤去的不是?

雲荍帶著青櫻從長春宮與體元殿之間的側門出來,直進了對面永壽宮與翊坤宮之間的夾道。

兩邊的宮牆高高聳立,入目只有天空的灰、宮牆的紅以及石板路的青灰色。天剛矇矇亮,太陽或許升起了,但卻還沒照進這重重高牆封鎖的深宮,兩邊宮牆的紅也顯得暗暗的。

雲荍沒由來的傷感了,兼之身體又不舒服,還得走著路去請安。又一想待會請安還不知道要面臨什麼刀光劍影,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雲荍就覺得心裡酸酸的,委屈的想哭。

這股委屈來的莫名其妙,或許是因為兩輩子的第一次終於在昨晚失去了,卻沒得到對方的撫慰;或許是因為終於意識到她的後半輩子是真的沒了自由,要在這四四方方的紫禁城內被鎖住一輩子;或許,兩者兼有吧,眼淚就這麼悄聲無息的滾落下來。

長長的夾道終有走完的一刻,雲荍用手帕拭去臉上的淚水,沒叫低頭扶著她的青櫻發覺。收拾了突如其來的心情,讓自己保持平靜。

從夾道出來,雲荍帶著青櫻行至坤寧宮側門,一個小太監將雲荍引到西次間外,向一個二等宮女稟報了一聲便退下了。

那宮女上前行禮:“請小主安,皇后娘娘這會兒還在洗漱,還請小主隨奴婢去暖閣稍坐。”

雲荍隨宮女去了暖閣,宮女請她在繡墩上坐下,又給她上了一壺茶,便退下了。青櫻安靜的站在雲荍身後,雲荍抿了一口茶水,暗暗地打量著暖閣。

只見暖閣最上首設一桌兩椅,桌子上一個素白的釉瓷花瓶,裡面插著一束晚梅,上面還隱約看得到清晨的露水。西側椅子上什麼都無,倒是東側的椅子上面鋪著團繡牡丹的坐墊,這應該是皇后平素常坐的地方了。

下首左右兩邊同是兩張紫檀木靠背椅,倒是什麼都沒有。雲荍估摸著,這應該就是現有的唯二的兩個娘娘的座位了。

或許是宮裡目前除了皇后,只有兩位主位娘娘的緣故,暖閣裡便再也沒有其他椅子了,就雲荍屁股下這個繡墩還是宮女剛剛搬來的呢。由此可見,嬪以下的妃子初一十五不用來給皇后請安的說法沒錯了。雲荍感到一陣陣幸福,以後可以睡懶覺了。雖說還有一個每宮的低位妃嬪每天早上要給主位娘娘請安的說法,但是長春宮這不是還沒有主位娘娘麼,這一條可以忽視啦。

雲荍坐了沒一會,邊聽外間傳來通報聲:“鈕妃娘娘駕到。”

雲荍趕緊起身,向走進暖閣的鈕鈷祿氏行禮:“給鈕妃娘娘請安,鈕妃娘娘吉祥。”

鈕鈷祿氏倒是沒難為她,腳步沒停的從雲荍身邊走過,只丟下一句:“起吧。”坐在了東側的椅子上。

“謝娘娘。”雲荍起身,便規規矩矩的站著了,剛才沒人她能坐一會兒,只能說是皇后娘娘的仁慈之心。這會兒在妃位娘娘面前,怎麼都沒有她坐的資格的。

鈕鈷祿氏坐下後也沒理雲荍,雲荍偷偷的瞧了她一眼。發現鈕鈷祿氏長得倒是意外的英氣,穿的旗裝袖口處不是常見的寬袖,倒是箭袖。梳著小兩把頭,帶著一套白玉的首飾,臉上並無多少表情,顯得很是冷情。雲荍順帶吐槽了一下清朝後宮單調的髮型,幾乎就只有小兩把頭和兩把頭兩種。像她額娘在家的時候偶爾挽的髮髻在這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就在雲荍悄悄出神的時候,皇后娘娘終於出來了。

雲荍與鈕鈷祿氏拜下:“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叫起後,倒是先問起了佟佳氏:“佟妃妹妹今兒怎麼沒來?”

有宮女上前回話:“早前佟妃娘娘身邊的弄墨來請罪,佟妃娘娘昨兒個夜裡不慎著了涼,晨起有些頭痛,今日便不來給娘娘請安了。”

“即是著了涼,還是叫太醫去看看吧。”皇后吩咐了一聲也就撂開手不提了。

接著示意了一下,便有宮女拿了一個墊子鋪在暖閣正中,雲荍心道:“來了。”

幾步上前,行了跪拜大禮,口稱:“妾參見皇后娘娘,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起身接過一旁宮女遞過的茶,雙手高舉:“請皇后娘娘喝茶。”

皇后身邊的宮女上前接過雲荍手中的茶,退回奉給皇后。皇后接過輕抿一口放下,開口訓導:“今後你便是皇上的嬪妃了,要切記謹言慎行,服侍好皇上,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

“妾謹遵皇后娘娘教誨。”雲荍納頭拜倒。

“好了,起吧。梅香,賞。”皇后叫起後,吩咐她的大宮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