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虛禮走完,雲荍跟鈕鈷祿庶妃、陳庶妃找著話題聊天。一開始聊得無非就是些衣服呀、首飾啊之類的,女人在一塊還能聊些什麼呢。
聊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鈕鈷祿氏在說,這真是一個爽朗利落的人,只不過長得連清秀都算不上,臉盤比較方、比較大,估計當初進宮也是因為鈕鈷祿這個姓,就是不知道和現在妃位的鈕鈷祿氏是什麼關係了。
雲荍一般都是應和幾句,時不時再提點常識問題,讓畫面不至於冷場。陳庶妃卻是真的安靜了,只是偶爾鈕鈷祿氏拋話題給她了,她才接著說兩句,其餘時間都文文靜靜的坐著。雖然陳庶妃一直都微笑著聽她倆說話,但是雲荍總感覺陳庶妃好像在走神。就是她的人在這兒,魂兒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不過雲荍也沒說啥,她又不是原裝的古代妃嬪,會覺得我跟你說話你居然走神,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不行,不賞你一丈紅我心裡不舒服!
說說笑笑的大概有半個時辰,雲荍覺得有點累了,她端端正正的坐了這半天,腰早就開始抗議了。
鈕鈷祿氏也是個有眼色的,她看到雲荍露出一絲疲累,就主動起身告辭了:“奴婢那兒還有個繡活沒繡完,今兒個叨擾了小主半日,奴婢們也該告退了。”陳氏跟著她起身告退。
“那我就不留兩位姐姐了。我這裡整日無聊,兩位姐姐有空當常過來坐坐才是。我送兩位姐姐。”雲荍也沒客氣著挽留她們,真的是想去躺著休息了。站起身想送她們出去。
“不敢麻煩小主,小主歇著吧,福華姑娘送我們便是。”鈕鈷祿氏連連推辭。
雲荍也是假客氣,聞言便坐下了,吩咐福華:“送兩位姐姐出去。”
福華應道:“奴婢遵命。兩位庶妃請。”
鈕鈷祿氏和陳氏又跟雲荍行了禮才隨福華出去。她們一走,雲荍便像沒了骨頭般癱下來:“快、快,青櫻,扶我去外間炕上躺著,給我按摩一下。”
青櫻扶著雲荍躺下,拿了木槌不輕不重地敲打雲荍腰間,舒服的雲荍直想哼哼。
“我上次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緩過勁兒來的雲荍眯著眼問道。
青櫻手上動作沒停:“奴婢打聽到,赫舍裡常在現今住在鍾粹宮西配殿,鍾粹宮東配殿卻是住著育有二格格的董貴人的。奴婢聽說,二格格這陣子似乎有點不好,太醫常來常往的。”
這意思便是最近不好要去鍾粹宮拜訪含卉的好,於含卉不利,於她自己也沒什麼好處。看來最近是無法與含卉見面的了,雲荍嘆息一聲也就放下了。畢竟日久天長的,大家又都在宮裡,總有機會能見著的。
雲荍也沒開口,示意青櫻接著說。青櫻接著道:“至於小主您說的那拉庶妃,奴婢聽說選秀結束後,那拉庶妃是被分到了永壽宮的後殿、和一位張庶妃住在一起。”
青櫻頓了一下,像是想說什麼又沒說,只道:“不過永壽宮現今東配殿住著馬佳貴人,馬佳貴人月前被診出有孕,現在雖然滿了3個月,不過太醫說胎象不是很穩,所以皇后娘娘吩咐了叫馬佳貴人靜養,不叫人去打攪她。”
這又是一個不能碰的!阿西吧,看來還是老老實實窩在承禧殿睡覺吧。本來以為這會兒應該沒啥大事,結果一個兩個的都有問題,咱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有多遠離多遠吧。雲荍心裡吐槽了一陣,不過她沒有放過剛才青櫻明顯停頓的那一下:“你剛猶豫什麼呢?有什麼事不能說的。”
青櫻躊躇了一下,看雲荍沒有放過的打算,還是輕聲道:“奴婢聽人說,那位那拉庶妃性子不好,經常斥責與她同殿住的張庶妃。張庶妃性子軟弱,只敢自己躲在屋子裡哭。小主,那拉庶妃這個樣子,小主還是打聽清楚了再去看望比較好。”青櫻說道最後開始勸到。
不過雲荍卻沒聽她後面說什麼。她和沛珊一起住了一個月,還能不瞭解沛珊的性子。如果說她是裝的稚氣,沛珊就是真的稚氣了,性子單純得很,雲荍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她欺負人的。那問題肯定就出在那個張庶妃身上了。
“那個張庶妃是誰?你可知道她的身份或者她的名字?”雲荍追問道。
“張庶妃據說是漢軍旗的,奴婢恍惚聽說那位張庶妃的閨名好似叫做雅蘭。”青櫻答道。
“張雅蘭,原來是她,她竟也叫留在宮裡了。”雲荍終於反應過來,原來是選秀引起那場風波最後卻安然無恙的小白花張雅蘭。難怪沛珊在宮裡傳出這般名聲,那個傻孩子,本來就不喜歡張雅蘭,估計被張雅蘭幾句就撩撥的發起脾氣來了,這會兒可能都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