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豐厚的潤筆費。”雲荍起身攬住含卉,討好道。
“要畫就讓開,你那麼大個人站在旁邊,我是畫你呢還是畫你兒子啊。”含卉嫌棄道。被雲荍和郭絡羅氏倆人影響的,含卉雖然還沒有她倆那麼沒節操,卻也能主動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了。
“得嘞,都聽您的,小的這就給您鋪紙磨墨去。”雲荍作怪道。
含卉橫她一眼,實在不明白她這些作怪的樣子都是打哪兒學來的。
鋪紙磨墨這種事兒當然不可能等著雲荍來做啦,事實上一切東西福華早就準備好了。
雲荍坐在靠窗的榻上,陽光透過窗紗隱隱約約撒在她身上,吃一口點心,喝一口茶水,再看著屋內的美人作畫表演,那叫一個心曠神怡、悠然自得啊。
含卉一口氣畫了三張,畫裡面景顧勒或笑或睡著或皺眉,憨態可掬,當然最重要的是按照雲荍的要求將那一身兔子裝也原原本本的還原了出來。
雲荍拿著畫不住口的稱讚:“你這畫的真是太好了,這真的是大師水平。”其實雲荍對畫根本沒什麼鑑賞力,頂多就是覺得好看不好看的區別,含卉這幾幅畫在她看來無疑是非常好看的級別了。
含卉也瞭解雲荍在琴棋書畫方面的能力,對她的誇獎不以為意,笑道:“你喜歡就好。我可不敢自稱大師,教我的先生說,我的畫只得形而不得意,努力是有的,奈何沒有天份。”說道最後一聲嘆息,含卉年少時是十分喜歡畫畫的,奈何無論她多刻苦,總是比不上那些有天賦的人。後來也漸漸不怎麼動筆了,這次雲荍讓她幫忙她還是挺高興的。
“反正我覺得你畫的很好看。”雲荍也很喜歡彷彿意境無限的水墨畫,但是用水墨畫來畫人物像她是一點都不能苟同,像不像就不說了,關鍵是所有畫出來的人都長得一樣可還行?
含卉但笑不語,雲荍真心誇獎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呢?
信和畫都準備好了,雲荍就準備等康熙什麼時候過來了再交給他。
康熙卻是忙的忘了這回事,尚之信投降,這會兒正事收復失地的好時機,前線不斷的傳來大軍攻下哪裡哪裡,吳三桂的軍隊又退守到哪裡哪裡。康熙就需要根據這些資訊來做出軍隊的微調,而且軍隊走的越遠,所需要的後勤也是成幾何式的增長,全國各地的後勤排程也是讓康熙操碎了心。
直到索額圖遞上去長白山的人員名單,康熙才恍惚回過神兒還有這回事,也記起了之前允諾雲荍可以捎封信回家的事兒。
真是,自己忘記了,她就不會自己送過來,還非得讓朕親自去取不成?這是拿起喬來了?總愛想多的康熙在晚膳前到了長春宮。
“你那信寫的怎麼樣了?”康熙被伺候著坐下,端起茶杯問道。
“回皇上話,已經寫好了,臣妾這就去取來。”雲荍說完進了內室去拿信。
康熙捏著茶蓋在杯口慢慢划動,等著雲荍出來。
然後就看見雲荍拿著一封厚厚的信出來,那樣子,都快趕上薄一點的書了。
康熙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放下茶杯,接過雲荍遞來的信,擱手裡掂量了一下:“你這是寫了什麼,能寫這麼多?”說完隨手開啟看了起來。
雲荍動了動嘴唇,到底沒說話。喂,懂不懂禮貌?能不能尊重下別人的*啊?不知道動別人的東西前要徵求人家的同意嗎?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當著本人的面就拆開了!low,懂嗎?
康熙卻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在他的世界觀裡,這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還需要徵求誰的意見?這信送出去之前他是肯定要看的,當著雲荍面看與揹著她看有什麼區別嗎?
拆開信,裡面明顯分成兩個部分,小張的寫的全是字。康熙撿出來看,一目十行,實在是內容太簡單了,就是問候家裡人以及一幫親戚朋友好不好,然後再說自己過的如何如何好,生的兒子如何如何好。
康熙嗤笑,這哪兒是在誇兒子,分明是變著像的誇自己。
康熙瞅一眼雲荍,沒想到平時表面上表現的挺穩重的,內裡其實還挺幼稚?
再開啟旁邊疊起來的紙,發現裡面畫的是景顧勒,康熙饒有興致:“這是你畫的?”沒見她畫過畫啊。
“不是,這是臣妾請僖嬪姐姐幫忙畫的。臣妾不會畫畫。”雲荍說的理直氣壯。
“為什麼要請僖嬪畫?”知道雲荍平時跟僖嬪她們幾個關係好,但是已經好到這種事情都可以告訴對方了?難道她們幾個的家族已經結盟了?康熙眯眯眼,可不想再養出一個鰲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