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不是滋味。他離開京城的時候,胤禌還沒搬到阿哥所去,所以他跟這位弟弟,雖然因為額孃的關係,天生要更親密一些,卻也沒見過幾面。更何況他比胤禌大了八歲,不過是當成跟胤祤一樣的小弟弟疼罷了。
誰知道兩年多沒見,再見竟是永別。
屋內一時無話,只剩胤祒不時的哭咽聲,胤礿和胤祺也叫胤祒哭的眼眶發紅,胤祺更是默默垂著淚。
站了一刻鐘左右,胤礿動動身子,道:“兒子去皇阿瑪那裡看看,望宜妃母見諒。”
“去罷,小六也去。”宜妃目光並不動,只聲音傳來。
“額娘……”胤祺正要拒絕,額娘現在的樣子,他怎麼能放心離開。
“去罷,去給你弟弟討一個說法。”
只一句,便將胤祺所有的話堵了回去,他抿了抿唇,鄭重的向宜妃行了一禮:“兒子告退。”
出了門,胤礿三人沉默的走著,離了那裡好遠後,胤礿才開口道:“十一如何了?”
“沒什麼事,正在額孃的帳子裡睡著,福海照看著。”胤祺回道。
胤礿點點頭,不再開口。
“今日之事,四哥有什麼想法?”胤祺躊躇了一會兒,問道。他自記事起,便被抱到了太后跟前養著,因為太后並不攔著宜妃去看他,倒也沒跟親孃生份了。雖然偶爾還是會有些嫉妒能養在額娘身邊的兩個弟弟,但終究那是親弟弟,酸一酸也就罷了。再說太后對他也是極好的,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不過與胤礿他們不同的是,胤祺因為養在太后跟前,太后跟宜妃都是一味的疼寵,倒養得他略微淳厚了些,有些時候,還不如胤禟來的機敏。而對這次的事,他雖說本能的感到沒那麼簡單,卻如無頭蒼蠅一般,一點兒頭緒也無。
而胤礿,雖有敏思,卻無奈於一直身在外地,對京中形式不太瞭解,想分析都無從分析起。
故而他搖頭道:“我也無甚頭緒。”
“四哥。”正無奈間,胤祒開口了,胤礿轉頭看他,只見他神色肯定的道,“我覺得,肯定跟大哥和太子有關!”
胤礿不妨他當眾說出這般話來,急忙斥道:“胡沁什麼!大哥與太子二哥與咱們是親兄弟,怎會如你所想!”
說罷不著痕跡的前後瞧瞧,見周圍沒什麼人,而他們三個的隨身太監也都落在後頭,應該沒有聽見,不由得送了口氣。
抬眼卻瞧道胤祒滿臉不服氣的還要說,胤礿不由皺眉斥道:“閉嘴!”同時使了個眼色,心裡不由得納悶,這小子原來挺機靈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衝動了。
胤祒看見胤礿使得眼色,這才不甘心的閉上嘴,胤礿怕他沒有意識到嚴重性,接著叮囑道:“有什麼事回去再說,你現在可不許亂開口,知不知道!”
“知道了。”胤祒不甘不願的道。
胤祺在一邊提醒道:“四哥,快到了。”
胤礿警告的看了一眼胤祒,得到他的保證才回轉目光,看向前方。
那裡正是一個新的大帳,外頭還跪著、站著一些人,想是在等待康熙的召見。
胤礿三人上前,守門的小太監掀起簾子,道:“皇上吩咐,幾位阿哥過來直接進去便是。”
胤礿頷首,帶著胤祺胤祒走進帳裡。
暮色西垂,屋裡已經點上蠟燭,故而胤礿一眼就瞧清了帳裡的人。
“參見皇阿瑪。”
“平身,看過十四了?”
“是。”
“嗯。”康熙點點頭,不再問話,胤礿三人退到太子身後站著。
跪在中間的人這才接著道:“四位阿哥所乘的馬臣已檢查過,並無傷口,太醫也檢查了馬匹所吃的東西,並無異樣,所以……”
“所以,你是要告訴朕,這一切都是意外,都是巧合。”康熙‘嘭’的站起身,走到那人身前,陰沉的道,“是朕的兒子自己倒黴,活該去死!”
那人嚇的連連磕頭:“臣不敢,臣不敢,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拉下去斬了!”康熙一腳踹過去,狠聲道。
旁邊站立的侍衛立馬出來兩個,將人拖了出去。
那人還在不住的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顧問行!”
“奴才在!”顧問行連滾帶爬的跪倒康熙面前。
“去給朕查清楚!”康熙一腳踩在顧問行肩膀上,彎下腰道,“不然,你就跟他去做伴,聽懂了嗎!”
“是,是。”顧問行磕頭如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