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朝天,偏偏隆科多還寵的緊。久而久之的,京裡便沒有哪家女眷願意與隆科多府上來往了。
沒想到,這田氏居然能與李四兒交好?真是有趣啊。
玩味的情緒不過是一時,片刻後雲荍又陷入查不出兇手的憤恨中。
庫嬤嬤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主子,要不找富察大人查一查?”
常德好歹也在京營呆了這許多年,肯定有一些她們沒有的渠道,說不定能查出些東西。
雲荍沉默半響,才道:“不,不查了。”
庫嬤嬤疑惑的抬頭,不查了?難道主子不打算追究了?不可能啊。
“本宮不要證據了。”雲荍瞭望遠方,一字一頓的道,“左不過就是那些人,這次沒下手,以前肯定也下過手。不是主謀,肯定也有推手。”
“只要參與的,都不能放過。”
我不犯人,人便犯我,既如此,不若早作打算。
砍掉他們的手,讓他們再也動不了手。
第226章
祭孔廟事件之後;前朝一時忙碌了起來。
雖說每年臨近過年都會特別忙碌,畢竟一年的各處總結都要在這半月弄好。
但今年,卻是更加忙碌幾分;尤以戶部、兵部為最。
胤禔已經好幾日沒回家了,伊爾根覺羅氏雖鬆了一口氣;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進宮去伺候她婆婆。
惠妃對於荷蘭被杖斃之事可是耿耿於懷的很,她可不認為自己兒子有什麼不對,只認為是伊爾根覺羅氏為了獨寵挑唆的。
當年選秀時看著是個忠厚老實的,沒想到竟是看走了眼,選了一個外憨內奸的。
惠妃心中頗有些憤憤不平,因此見到伊爾根覺羅氏就沒有好臉色,更是在她走時又賜了兩個宮女下去。
訊息被報到雲荍這裡。
“記上吧;回頭再選兩個人給惠妃補上。”雲荍淡淡的道,不過例行公事罷了。
內務府新上任的管事嬤嬤唯唯諾諾的下去了。
福華提起話頭:“說起來,主子您是不是把咱們四阿哥給忘了。”
“說什麼呢?”雲荍莫名的瞧她一眼,“本宮前兩天不是還打點了東西給他送過去。”
人家對兒子很關心的好不好,也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好不好;這是把我當成德妃了?雲荍有些鬱悶;開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疏忽了哪裡。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福華抿嘴一笑;“咱們四阿哥都十九了,五阿哥比四阿哥小一歲,翻過年都要當阿瑪了。”
福華年紀不小,自從當初雲荍要放她出去她不願之後,雲荍便再沒提過。前兩年福華便自梳做了姑姑,長春宮的首席大宮女已經是向晚了。
至於當初耀眼的初杏,已經被雲荍開恩放出宮去了,幫她管著宮外的莊子。
所以福華提起這事兒倒是沒什麼忌諱,換做是向晚,怕是就會被懷疑是不是對皇子有什麼想法了。
雲荍不以為然,十九怎麼了,也就剛剛成年。
“急什麼,他福晉不是已經定下了,本宮還額外給他選了兩個格格呢。”雲荍道,“比起那些連媳婦都娶不起的百姓們,他這夠好了。”
福華頗不贊同:“四阿哥是什麼人,怎麼能跟那些泥腿子比呢。”
然而她家娘娘不在意,她也無可奈何。
福華糾結的想著,遇上這麼個額娘,也不知四阿哥他們幸是不幸。
三十二年的新年過的挺心不在焉的,大家都不知道私底下在忙些什麼,以至於宮宴上都神情恍惚、緘默不語。
初五剛過,衙門裡的大人們就已經正襟危坐,當天,康熙一道聖旨拉開了三十三年的序幕。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噶爾丹作亂犯上、猶不悔改……朕當御駕親征,揚大清國威……命黑龍江將軍薩布素率軍從東路進發、皇四子胤礿副之……大將軍費揚古率陝西、甘肅之兵將,從西路出發……朕親率京營、大貝勒胤禔副之,自中路挺近……”
一時間,京中熱鬧不已,大家紛紛走親串友,只為將自家那不成器的子孫塞進京營,以求跟著康熙出征,掙一份軍功回來。
大家都聰明的很,只想把人塞進中路,至於東路和西路?那是什麼?能毫髮無傷的鍍金嗎?
至於臉皮這個東西,大家紛紛表示,沒看皇上都將大阿哥安排在自己身邊嗎?咱們要跟皇上學習!
至於被安排在東路的胤礿,卻是被一致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