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長春宮,庫嬤嬤再一次捧著信進來,內室的伺候的人只餘下向晚。
雲荍依舊是開啟信草草掃過一遍,便提筆準備回信。
“皇上大敗叛軍前鋒,噶爾丹已經往西路逃去。送信給富察府,就說大哥安然無恙。”雲荍邊寫信邊吩咐道。
康熙當然不可能在給她的信裡特特提起常德,不過依照康熙信裡的寥寥數語,雲荍便猜到,他們怕是跟叛軍的面都沒見著,叛軍便望風而逃了。既然這樣,那就肯定不會有人受傷了。
想到這裡,雲荍不由得撇撇嘴,三徵噶爾丹那麼有名,還以為噶爾丹有多厲害,結果他的前鋒軍居然在知道康熙親征以後就望風而逃,簡直讓人驚掉眼球。
庫嬤嬤與向晚聞言都喜氣盈腮,皇上初戰告捷,這是大大的喜事啊。
果然,何沐安去富察府送信回來之後,便笑道:“外頭現在都傳遍了,都知道皇上此戰大捷呢,好多百姓家都在放鞭炮。”
雲荍撇嘴,什麼百姓家,怕是那些塞了子侄在中路軍的勳貴之家吧。
“好了,富察府如何?”雲荍打斷他的講述,問道。
“無甚大事,富察夫人聽了訊息很是高興。”何沐安道。
“那便好。”雲荍點點頭,又問道,“那頭如何了?”
何沐安出去,可不只是為了遞個訊息。
“一切順利,那頭最近在尋摸園子,您看,奴才要不要?”何沐安試探著問道。
雲荍明白他的意思,搖頭道:“不必,咱們不要插手,順其自然。”頓了頓又問道,“其他的準備如何了。”
“別的都還好。”何沐安為難的道,“就是您說的喇嘛,不太好找。”
雲荍有些意外,喇嘛西藏那邊不是挺多的嗎?這麼想她也這麼問了。
“那邊是不少,但近年皇上對那些人管的越發緊了。”何沐安隱晦的說道。
雲荍沉吟,她倒是沒想到這個,這樣的話,就算找來喇嘛,也太明顯了些,可能會暴露。
“那就算了。”雲荍思考了一下道,“不一定非要喇嘛,本宮記得,南邊是不是有一些部落有巫醫?”
“聽說是有。”何沐安遲疑的點頭,“可是,聽說這些人神秘的很,咱們要是接觸,會不會沾上些什麼,露了行跡?”
至於巫術一事,何沐安他們選擇性的忽略了過去。雖然皇上對這事忌諱的很,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主子有志,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只要全力辦事便好,其他不該他們管的他們只當不知道。
“又沒讓你們把人抓來送給人家。”雲荍想翻個白眼,怎麼突然覺得她身邊的人變笨了?
“安排人露風聲,誘導目標人物心動,然後讓他們自己去找。”雲荍道,“這麼簡單的事還要本宮教你們?”
“是,奴才知錯。”何沐安等人請罪。
“記得,要隱匿行跡,不用太急迫。像上次之事,就辦的很好。”雲荍再次叮囑道,
“奴才明白。”何沐安行禮,下去準備。主子只要提出一個目標,具體怎麼實施還要他們細細謀劃才是。
自康熙大敗叛軍前鋒以後,前線便接連傳來捷報。
費揚古截住噶爾丹大軍,先是誘敵以深,然後前後夾擊,叛軍一時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噶爾丹只帶了幾十名騎兵逃脫。
與此同時,東路大軍果然遇上從北邊偷偷摸摸越境的毛子,當時便迎頭痛擊,將毛子一氣打回了老家。
至此,噶爾丹叛亂集團算是土崩瓦解,唯一遺憾的,便是噶爾丹給逃了。
康熙與西路軍匯合,派出大軍整整搜尋了十日,也沒找到噶爾丹,最終無奈決定班師回朝。
雖然沒有生擒噶爾丹,但這依然是大勝,一時間京城內外只有一個聲音,便是歌功頌德,大讚康熙爺乃聖天子之象。
太子更是前來拜見雲荍,商討如何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以及慶祝儀式。
“本宮一屆婦人,對這些卻是一點兒不懂。”雲荍笑道,“雖有心給太子一些建議,然心有餘而力不足。”
“貴母妃說笑了,屆時後宮之事還需貴母妃一力擔之才是。”太子表現的頗為恭敬。
“這是本宮該做的。”雲荍先是應承,而後話音一轉,“至於規格、禮儀,本宮還是按照禮部的章程來。”
說著又想起什麼,捏著帕子掩著嘴角笑道:“太子可不用再勸了,本宮還忙著給太子準備大婚事宜呢。”
太子臉上爬上一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