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恭送娘娘。”雲荍還是留下來又問了問宜嬪的情況,得知她已經昏睡過去了才離開。
第二天,三巨頭的賞賜就如流水一般賜下來,伴隨著的還有新生阿哥的名字:胤祺。
雲荍也張羅著在第二天親自去送了禮。
要說宜嬪身子還真不錯,生產完的第二天下午就醒了,雲荍當初可是睡足了十二個時辰才醒呢。
看了看新生兒,又隔著窗子跟宜嬪聊了兩句,雲荍才回去。回去的路上琢磨,怎麼自己的身子還不如宜嬪了呢,明明有經常鍛鍊啊。
完全忽略了自己兩天打漁三天曬網的行為,被冷落的小夾院已經默默地長了一堆草。
要雲荍說,宜嬪這胎生的真是時候,正好過年前後都坐著月子,每天不用為一堆事煩心不說,早上還不用早起,簡直太幸福了!又一次被卷宗淹沒的雲荍感嘆道。
以前正月裡每天都要天不亮起床,雲荍就已經覺得夠苦了。等管了事,才知道這天下沒有最苦只有更苦,托馬的現在還沒過年呢,她就已經被過年的準備工作壓的喘不過氣來了,而這還只是一小部分工作,大頭都在貴妃那兒壓著呢。
看著眼前如山高的名冊,雲荍深深地佩服前後兩任皇后以及現在的佟佳氏,牛!
再看她自己,渣!
在康熙再一次來的時候,雲荍故意在他面前演了一出自己快被事情逼瘋的畫面。
非常明顯的表演痕跡,康熙甚至對她翻了個白眼,就拿這態度糊弄朕?回頭卻還是送了一個姓庫的嬤嬤來,雲荍簡直喜極而泣,立馬將事情全丟給庫嬤嬤,並把她升為了長春宮的管事嬤嬤。
李嬤嬤就退居二線,去給景顧勒當了管事嬤嬤,管著景顧勒那一個小屋子。李嬤嬤挺滿意這樣的安排,自打雲荍開始管宮權,李嬤嬤就覺得她有些幫不上忙。畢竟她以前只是一個小格格的奶嬤嬤,還算不上管事的。後宮的生存之道她或許還門兒清,但是到了高層次的她就有些使不上力了。而且把她調到阿哥這裡,明顯是雲荍對她信任有加。
將事情都甩出去,雲荍覺得渾身一輕,連冬日裡的陽光都變得格外明媚起來。
像是為了給十八年的年再增添一份喜意,在臘月二十六的時候,延禧宮的戴佳常在爆出了2個月身孕。
十八年悲喜交加的過去了,人們又迎來了新的一年,雲荍望著四周高高的宮牆,卻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在這個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紫禁城,除了臉上日益增添的風霜,好似時間都停止了。
十九年開年又是一喜,德嬪於永和宮誕下第二子,帝賜名:胤祚。
這個名字掀起前朝後宮的又一番暗湧,雲荍終於正式從寵妃頭號交椅上走下,還在坐月子的德嬪光榮登基。
無數人都在期待著德嬪出了月子後跟雲荍來一番龍爭虎鬥。恩,德嬪披上胤祚的這層皮後勉強能算個老虎了。老康的後宮這些年沒進過人,和諧的有些過了頭,已經有訊息今年的選秀也要取消。妃嬪們表示,真的好無聊啊,而且因為打仗導致國庫不豐,她們在宮裡的娛樂活動已經被無限壓縮了。
喜氣沒持續多久,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自生下來就身體頗弱的胤丁��姑壞鵲剿�鬧芩晟�眨�馱諛騁惶煲估鍶チ恕�
新貴人臥床不起,再不復當年橫眉豎目的生機勃勃。
有人哭,就有人笑。有人失意,便有人得意。
在將老人們翻出來又吃了一遍後的康熙,或許真的是想嚐點新鮮的了。
4月的一天,惠嬪宮裡多了一個庶妃,姓衛。
雲荍聽到姓衛的時候,以為這又是某個被一時興起的康熙收用了的宮女,還同情了她一下。
這些年康熙收用的宮女也不少,都是新鮮了幾天就被扔到腦後,這些宮女也只能在宮裡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默默終老。衛氏還算不錯,撈了一個庶妃的名頭,起碼是記檔了,康熙給了她生孩子的機會。不像之前那些宮女,敬事房根本不記檔,完事了就是一碗避子湯灌下去。
及得聽到這衛氏乃是內務府辛者庫內管領阿布鼐之女,雲荍驚悚了,打斷福生隱晦的對德嬪和衛氏身份的吐槽,問道:“辛者庫在內務府?”
“對啊,主子您不知道?”福生不解的回答。
雲荍猶有些不信:“不是說辛者庫裡全是罪籍嗎?”
“那是下五旗裡的一部分啦,內務府直轄的內辛者庫,裡面都是上三旗的包衣世家。”福生為雲荍解惑。
雲荍重重的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