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德嬪其實很是瞧不上張氏,生了兩個孩子,雖然不是兒子,但沒生的都坐上嬪位了。張氏倒好,十六年好容易撈了個常在,不到一年孩子作踐沒了、自己也被降成了庶妃,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個庶妃了。
見了張氏,德嬪很是厭惡她不加掩飾的諂媚,說了兩句就把她打發走了。接著又見了永和宮上上下下伺候的人,訓了話,發了賞,這一場遷宮才算塵埃落定。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雲荍自己雖然沒什麼變化,後宮卻是熱鬧了不少,她也成功的當了一段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恩,說起來都是可憐和同情她的。
自雲荍那次受了斥責,康熙就有大半個月沒踏進長春宮的大門,除了時不時去永和宮跟德嬪用用膳,反倒又想起了那些早就沒再承寵的老人。惠嬪、榮嬪、僖嬪、端嬪等等,有一個算一個,康熙全都光顧了一遍。於是整個後宮好似集體從入冬穿越到了春天,一個個女人都像得了春雨灌溉,越發春光明媚起來。
等到康熙再一次踏進長春宮的時候,已是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現在沒了皇后,那條初一十五必須歇在皇后宮中的規矩已成了廢紙,但在後宮妃嬪眼裡,這兩天仍然有特殊的意義。
康熙挑了十二月初一這天過來,雲荍不由得多想了幾分,這是打算在她被大家同情以後再給她拉一波仇恨?
還不待雲荍行請安禮,康熙劈頭就問道:“宮規可抄完了?”
雲荍當下就懵了,連禮都忘了行,茫然的答道:“抄完了。”
“拿來給朕看看。”康熙往炕上一坐,抬抬下巴吩咐道。
雲荍就又忽忽悠悠的去了西次間的書房,將前一陣抄寫完的宮規拿了出來,還好當初給貴妃看完以後沒隨便丟掉。
康熙接過,隨便翻了翻就撂開手:“態度還算認真,你可知錯了?”
雲荍不明就裡,不過還是認錯道:“妾知錯了。”
“說說,錯在何處。”康熙卻是沒完沒了。
這可把雲荍問住了,絞盡腦汁的想這話該怎麼回答。雖然上次宜嬪教訓了她一頓,讓她拿出寵妃的樣子來。但云荍心中害怕的哪裡是簡單的得寵和失寵,她一直擔心烏雅氏是老天安排來修復她這個漏洞的。雲荍自覺憑她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孤魂野鬼是沒辦法跟有老天眷顧的烏雅氏鬥得,若是以前,被烏雅氏炮灰就炮灰了,只要不怕死,她也是能拉著烏雅氏一塊兒陪葬的。現在有了景顧勒,她卻是不敢死了,也不敢失寵。所以她只能在這裡找一個能罩得住她的靠山,縱觀前朝後宮,難道還有比康熙更粗的大腿嗎?
想了半天沒想到更好的說辭,雲荍只得小心翼翼道:“妾不該沒有第一時間給德嬪妹妹分人。”一邊說還一邊小心翼翼的瞟康熙。
就見康熙扯了扯嘴角,然後伸出了手。
難道要打她?不會這麼low吧,動手打女人?要不要躲呢?躲?不躲?雲荍好糾結,不想白白捱打,但又怕惹康熙不高興。
之所以雲荍能這樣糾結,也是康熙手動的速度比較慢,不像是要下重手的那種速度,想來是要象徵性的懲罰一下。
啪。
果然是象徵性的懲罰。雲荍此時滿腦子轉的居然只有這一個想法,就是有些怪怪的。還沒等她覺得哪裡不對,第二下又來了。
啪。
雲荍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
馬格機,你的手擱在老孃屁股上是幾個意思!臭流氓!
康熙卻半點不覺得自己流氓,一手環著雲荍的腰將她圈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高高舉起,落下。
啪。
第三下。
“可知道哪裡錯了?”還是這一句。有話你明說行不行,玩什麼我的心思你來猜!
“不知道!”雲荍梗著脖子道。也不怕康熙不高興了,就衝這走向,能不高興才有鬼了。
“嗯?”康熙眯眯眼,這會兒膽子倒大了,“在外邊縮成個球,在朕面前倒是硬了?”
“我哪有縮成球?”雲荍瞪大眼,一臉的你汙衊你胡說你不是好人,連‘我’都出來了。
康熙也不打了,主要是手癮過足了,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下。
“還嘴硬。”康熙捏捏雲荍的臉,“去給烏雅氏賠禮算怎麼回事。”雖然他近來也算是多去了烏雅氏那裡幾次,但是又怎麼能跟雲荍比。不說喜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說雲荍的出身鑲黃旗、大選進宮,怎麼都不是一個小選進宮的包衣旗能比的了的。
天知道當時他決定不斥責佟佳氏的時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