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兒子,即使現在因為宜妃的權勢巴結著宜妃,但又哪裡能有真心,若真打著宜妃的旗號在外做些什麼,那宜妃真的就冤枉死了。踏進後宮的女人,其實最害怕的不是沒有寵愛、也不是沒有孩子,而是家裡的人打著她的名聲作妖。沒有寵愛和孩子,只要本人心放得開,一樣能在宮裡壽終正寢。但若是家裡作妖,輕則一輩子在冷宮裡待著,重的,就是跟著一塊下去了。
“對了,那事情額娘進行的怎麼樣了,能趕在皇上回來前弄好吧?”雲荍問道。說的是牛痘的事,那天她已經跟馬佳氏將這件事該怎麼坐捋的差不多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把一些痕跡做的合乎現實。
“差不多。昨天我回去已經派人去給你阿瑪捎信了。你哥哥那裡還要再晚一些,等你阿瑪回信了再說。”馬佳氏回道。
雲荍點頭,由薩布素確定一遍是最好的。薩布素在官場上爾虞我詐這麼久,不是雲荍這種在後宮安逸的腦子能比得上的,而她要哄的又是官場上最大的頭兒,由薩布素來查缺補漏再好不過了。
“額娘,額娘。”寧楚格從前邊小跑著過來,手上攥著一朵小小的黃色花朵,就是那種路邊很常見又叫不出名字的花兒。
雲荍蹲下身,將跑過來的寧楚格摟進懷裡,拿了手帕給她擦汗:“怎麼啦,跑這麼快,看這一頭汗出的。”
寧楚格得意洋洋的伸出手:“花花。”
雲荍認真的看一眼:“恩,好看,像咱們寧兒一樣漂亮。”
寧楚格更驕傲了,小下巴高高揚起,將花塞進雲荍手中。
雲荍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寧兒是送給額孃的嗎?額娘好感動~”說著就要往自己頭上插。
寧楚格急了,一把將雲荍的手掰回來,然後指指自己的頭頂:“寧兒,寧兒的。”
“噗。”圍觀的人全都沒忍住笑了。
雲荍也笑的歪倒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還不到兩歲的小屁孩,就知道臭美了。她能有多少頭髮,更別說還是剃過的,日常都是帶著帽子遮擋的。
福華上前扶起坐到地上的雲荍,寧楚格也意識到大家在笑她,不滿道:“額娘!”
其他人閉了嘴,雲荍忍住笑,將寧楚格拉過來:“額娘錯了,額娘給寧兒戴上啊。”邊說邊將已經有些蔫的小黃花別到寧楚格的耳朵上,“戴上了,看看,真好看。噗~”說著沒忍住又漏了聲笑,好在寧楚格沒注意,聽到戴好了就跑去找還在前邊自個兒玩的胤祒去了。
雲荍站起身笑著看寧楚格跑遠,馬佳氏走到她身邊,感慨道:“真像你小時候啊。”
雲荍黑線:“哪裡像我了?我小時候可乖可懂事了好不好。”再說她一成年人,怎麼可能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好好好,你乖你懂事。”馬佳氏寵溺的道,再也看不到閨女淘氣的樣子啦。
雲荍無語,這是拿她當寧楚格哄吶,然而感覺還不錯,嘿嘿。
於是夕陽染紅的天邊下,一對婦人並肩站立,溫柔注視著前方玩鬧的兩個小兒,歲月靜好。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一對婦人那裡,難道不該是一對夫婦嗎?康熙吶?切,雲荍表示,誰誰無所謂,她跟孩子在才是最重要的。
自從到了盛京,日子就過的慢悠悠的,除了奉天皇宮實在太小,沒兩天就逛完了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戴鵬已經被趕出宮了,雲荍倒也沒狠罰他,也就打了一頓板子。不過對於太監來說,被趕出宮就是最大的懲罰了,他們是寧願老死在宮裡,也不願出去的,出去了,就沒有根了。
宜妃那邊好像也處理完了,某天突然往各宮裡送了一些東西,說是孃家進上的,給姐妹們玩玩,雲荍這裡的格外貴重些。
“怎麼的,這是發財了,跟我顯擺來了是吧。”雲荍將東西挑揀著看了一番,才對宜妃道。
宜妃把玩著手上的一個翡翠小擺件:“給你的賠禮。”
雲荍沉默,她當然知道這是為之前那件事的賠禮,剛剛那一句就是想模糊這個焦點。因為宜妃送了這份賠禮的話,會讓她感覺她跟宜妃之間的友情變了質。朋友之間,有時候必須要分清,有時候卻又沒必要分得那麼清。像這次,明擺著宜妃一點不知情,送東西過來,卻好像是在討好似的,雲荍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沒想到,宜妃直截了當的說了。
宜妃跟她好了這麼久,彼此三觀早就靠的很近了,哪能不知道雲荍在想什麼:“這是我從那個女人嫁妝裡拿出來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拿著賞人吧。不給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