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該用膳了。”初杏小心翼翼的喚道。
雲荍睜開眼:“恩,何沐安和庫嬤嬤還沒回來?”
這次她回宮將福華留在了暢春園,雖然幾個孩子都大了不跟她住在一處,不過還是想有個照應,起碼如果有什麼事情福華會第一時間派人通知她。
“還沒有呢。”初杏答道,扶起雲荍往側廳去。
何沐安和庫嬤嬤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才一前一後的回來。
何沐安先稟報:“主子,奴才將幾個太醫和當時在十八阿哥跟前伺候的人都一一問了一遍,他們所說的都差不多,並沒有十分出入的地方,這其中還有兩個惠妃娘娘到了後派過去的伺候的人,說的也是一般無二。”
“而赫舍裡庶妃那裡,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有一個小宮女說,赫舍裡庶妃在月子裡就愛哭,出了月子之後就愛看著十八阿哥哭。庶妃身邊的嬤嬤說,庶妃一直就是這種性子,生了孩子之後就更多愁善感了。”
何沐安幾句話總結完了他耗時十來個時辰的調查,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一個問過去,中間不知道使了多少心裡戰術,可惜一點兒有用的都沒問出來,這讓他很懊惱。
雲荍點點頭,也不怪他,本來嘛,人家要真是沒有問題,當然就查不出東西了,總不能沒有的事非要造出來吧。
“行了,這件事就這樣。惠妃不可能一直呆在景仁宮,本宮就交給你了,有什麼需求都滿足她們。至於人嘛,就讓她們先不要亂動了。”
“是,奴才明白。”
庫嬤嬤隨後也回來了。
“主子,奴婢查到,那宮女在宮裡確實有幾個小姐妹,平時走的還頗近,不過那幾個差不多都是在常在庶妃跟前伺候,她也是這次出了大力才被指到十八阿哥跟前的。那幾個小姐妹奴婢也都查了,沒什麼異常。至於佟佳庶妃……”庫嬤嬤搖搖頭,“目前卻是沒查出與那宮女有什麼關聯。”
事情到這裡彷彿真的沒什麼問題了,頂多就是守夜的嬤嬤和宮女沒有及時發現阿哥生病,耽誤了時間,從而導致阿哥夭折。
“你說宮外她的家人呢?”沉默半響,雲荍突然問道。
“這……”庫嬤嬤遲疑,“這咱們也查不到啊。”
這是一句大實話,后妃們說是尊貴無比,實際上她們的手根本伸不出宮外,歷史上那些宮妃囂張跋扈的傳言,大部分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們的家人借她們的名頭行事,極少部分是那個寵妃是皇帝的真愛,在皇帝無條件的支援下作天作地。
康熙是不可能變成這種腦殘的,在他的心中,皇權是大於一切的,即使是當年的兩位仁孝和孝昭兩位皇后,她們也不敢在這方面挑戰康熙的底線。
而云荍,作為目前可能和康熙離得最近的女人,她當然瞭解這個男人掩蓋在寵愛外衣下的獨斷專行。
“將查到的東西整理成冊,以本宮的名義呈給皇上。”雲荍吩咐道,她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回暢春園,總得將這件事了結了才行。至於慎刑司關的那幫人如何處置,那還得看康熙是什麼意思。
東西當天就送到了康熙的案上,他卻遲遲沒有回應。
雲荍將瑣事都處理完了,就空吊著一顆心在宮裡等康熙的旨意,心內腹誹:這貨就算要再查一遍也不用這麼久吧,他養的那些暗衛是吃乾飯的?
而在雲荍在宮裡無所事事的時候,一場關於她的風波悄然無息的在暢春園蔓延起來。因為有意的遮掩,福華對此毫無所覺。
梁九功倒是收到點風聲,可這人聰明過了頭,認為這是有人給他下套子,想借他的手去扳倒貴妃。他看起來那麼蠢嗎?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就不要拿出來在梁爺爺面前班門弄斧了好不好。
梁九功撣撣袖子,斜眼看他剛收的乾兒子,那小子正一臉邀功的小呢。
“小凌子,乾爹我今天就教你一個好兒,保你能在這宮裡活的長長久久的。”
小凌子笑的更狗腿了,忙不迭的上前給梁九功捏肩:“乾爹您說,兒子保證好好學。”
“這做奴才的啊,就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奴才永遠都是奴才,別妄想著去插手主子之間的那點兒事,尤其,是後宮的事兒。有時候,要學會當聾子、當啞巴,這樣,主子才敢放心的用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
梁九功不想被當槍,也不想插手那些后妃之間的那點爭鬥,所以他乾脆當不知道這件事。他老人家不說,別的人就更不敢越過他去跟康熙談什麼宮裡剛出的八卦了。至於其他能與梁九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