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個吉日,胤禔帶著福晉從阿哥所搬到了貝勒府,胤祉胤礿打頭,一眾阿哥前腳挨後腳的跟了去,賀喬遷之喜。
而太子,卻只是派人送了賀禮過去,本人並沒有到場。
一系列事情完畢,與沙俄議和的事情終於提上了日程,本該早有決斷的事,卻因為孝莊的喪事一直拖到了現在。好在,此時正值北邊回暖之際,因為天氣原因延遲也算說得過去。
朝議過後,決定由索額圖、佟國綱帶隊,前往色楞格斯克與沙俄談判。
出發前夕,幾個核心人物齊聚御書房,再次與康熙確定了此次議和的底線。
索額圖言:“啟稟皇上,臣查今沙俄所據尼布楚,本是茂明安部遊牧之地,雅克薩也是我朝故土。此次談判,若沙俄能歸還逃人,並承認尼布楚、雅克薩、黑龍江等地是我朝領土,就可與他們畫疆分界。否則,臣便啟程回朝,不與他們議和。”
康熙深以為然:“愛卿所言甚是。”
至此,君臣同心同德、達成一致,索額圖與佟國綱再拜,承諾不負皇命。
身居屏風後的胤礿此時異常激動,今天皇阿瑪召見他,他還以為皇阿瑪是要考校他的功課。哪知道來了後卻發現太子也在,更是沒說兩句話就被康熙打發到了屏風後待著,接著就是一竿大臣進來,與康熙談起了此次議和之事。
胤礿從他們開始說話起心就蹦蹦亂跳,臉色也漲得通紅。
太子含笑遞給他一杯茶,低聲道:“四弟熱了吧,喝杯涼茶消消火。”
胤礿臉更紅了,這次卻是羞得,接過茶低頭吶吶道:“弟弟頭一次經歷,讓太子殿下笑話了。”
身為皇子,胤礿天生便有高人一等的本能,這使得他在面對大多事情的時候都能表現的很淡定,他並不覺得自己會比其他兄弟差多少,即使是太子,他也覺得不過是出身的差距罷了。
可今天這一對比,胤礿才發現,原來他與太子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這些讓他熱血沸騰的事情,對太子來說,不過是從小就經歷的日常罷了。這讓胤礿有些沮喪,卻並沒有因此讓他受到打擊而意志消沉,甚至,他覺得自己燃起了熊熊鬥志,心裡某個種子也蠢蠢欲動的想要發芽。
他的腦海裡回想的,是那年與薩布素共騎時,他問薩布素的問題。
“比將軍更厲害的,是什麼呢?”
太子打斷了他的回憶。
“哪裡,四弟那篇沙俄論孤可是看過,內容詳實、言之有物、邏輯清晰,不失為一片佳作。”太子頓了一下,意味深長道,“皇阿瑪叫四弟過來,也是看你對沙俄頗有一番瞭解。”
胤礿謙虛中帶著些隱隱的驕傲:“太子殿下謬讚了,弟弟不過是照本宣科罷了,還是理潘院的大人們做得好。”
太子點點頭:“理潘院的人確實做的不錯,皇阿瑪已經嘉獎過他們了。”望著胤礿笑笑,“就是與四弟你的賞賜前後腳的。”
胤礿微抿嘴角,露出笑意:“弟弟曉得,皇阿瑪那是對我的鼓勵。”
話題到此為止,兩人不再說話,靜靜聽者外頭的一言一語。
……
出了乾清宮,胤礿漫無目的的遊走,某個時刻,被溫安叫住。
“爺,再過去就要到後宮了。”
胤礿停下腳步,望著隔了一條巷道的對面。
是了,他這個年紀,已經不能隨意的出入後宮了,要去長春宮還要先派人給他額娘打個招呼,清道才行。年紀不算大的他還不太明白這條規矩是為什麼,但並不妨礙他遵守它。
胤礿一撩袍子,轉身道:“回吧。”
五月二十日,索額圖、佟國綱啟程,太子奉康熙命令出面送行。
不過半個月,索額圖一行人卻頗有些狼狽的回來了,並在以第一時間入宮求見康熙。
“你說什麼!”康熙怒氣勃發,卻還隱忍著。
索額圖沉聲道:“回皇上,臣等是行至喀爾喀發現不對的,當地本該放牧季節,卻不見牧民,甚至有打仗的痕跡。待找到人,問了才得知噶爾丹正在帶兵攻打喀爾喀蒙古。據說還有流言稱,噶爾丹揚言已從俄羅斯借兵,將包圍喀爾喀。”
“好!好!好一個沙俄!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康熙氣急而笑。
“皇上息怒,臣以為,此時應儘快招眾人商議出兵之事。”佟國綱甕聲甕氣的道,“既然毛子想玩,咱就陪他們好好的玩,還怕他們不成。”
“傳安親王、裕親往、簡親王、六部尚書、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