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嫉恨的視線了,有心不答卻又收到額吉警告的目光,只能勉強道:“臣女的阿爸是和塔。”
雲荍當然感覺到了她的勉強,視線一掃,就明白了個大概。就像每年的秀女一樣,有千方百計想進宮的,就有不想進宮的。而這次的見面可以說是明年選秀時候的一個先期考察了,來的人最起碼都是家裡想讓她們進宮的,那些個目露嫉恨的就是自己也想入宮的,而塔娜,大概就是屬於不想進宮卻因著家裡不得不來的那類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係,雲荍也就興致缺缺了。本來她只是對塔娜的表現有些好奇隨口一問,卻直接被人解讀為她看好塔娜,被看重的人不樂意,自覺被搶了風頭的人又暗自咬牙。
人啊,就是這麼沒趣,一旦身在高位,你就不能擁有普通的、單純的情緒了,因為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詞都會被人拿來做出千百種解讀,再生成不可預料的後果。
雲荍明白了自己的定位,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她就成了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溫柔可親的微笑、卻又讓人覺得只可遠觀的高嶺之花。
鬧到了快子時,雲荍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帳篷。
“主子,皇上去了德妃那兒。”福華在雲荍身後輕聲道。
雲荍輕嗯一聲表示知道,又催促道:“快些卸了去歇息,今天真是累死了。”
福華手上動作加快,青禾也在一邊遞上熱騰騰的帕子,雲荍就著擦了臉和脖子。今天也不想沐浴了,只想趕緊躺下去閉上眼睛。
安眠的一夜,完全沒發生什麼認床失眠的狀況。
“快,快去請太醫!德妃娘娘暈倒了1”
一道聲音瞬間擾亂了早晨的安寧,喧囂頓起。
不,已經巳時中了,算不得早上了。
雲荍揉著眼睛坐起身,叫到:“福華。”
掀起帳簾的卻是青禾:“主子醒了,奴才扶您起來。福華姐姐剛剛出去了。”
“做什麼去了?還有外面,何事這麼吵?”雲荍有些不滿,難得能睡覺睡到自然醒,硬生生被人給壞了。
“奴婢也不大清楚;就是剛剛後頭有人喊,說什麼德妃娘娘暈倒了,才吵鬧起來的,福華姐姐就是去尋問此事的。”
不知道為什麼,雲荍眉頭直跳,直覺有些不好,於是吩咐道:“洗漱快些,衣服挑淡雅些的。”不管有事沒事,她得先做到不功不過。
還沒等她洗漱完,福華就先一步回來了,面色有些難看,也不等雲荍問就開口道:“七阿哥沒了。”
“什麼?”雲荍不敢相信,“你是說胤祚沒了?”
“是。”福華點頭道,“聽說皇上和德妃娘娘正用著早膳呢,京城的加急信使就來了,被直接帶到德妃娘娘的賬外回稟,好多人都聽到了,德妃娘娘當時就暈了。”
“這…怎麼會?”雲荍猶自不信,明明她們走了才不過二十來天,彼時胤祚還是活蹦亂跳的,“可有說是因為什麼?”
“沒有,德妃娘娘暈了後,皇上吩咐人叫太醫,就直接帶著那信使回前頭去了。”福華道。
“重挑一套素淨的,給本宮更衣。”雲荍當下有了決斷。
“福華先去德妃那裡看著,本宮隨後就來。”
“是。”
雲荍換完衣服匆匆趕到德妃的居所,太醫已經診完脈候著了,德妃卻還沒醒。
“怎麼回事?德妃怎麼沒醒!”
“回貴妃娘娘,德妃娘娘是急怒攻心一時閉氣暈了過去,需要施針才能醒過來。”太醫回道。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施針!”雲荍都要發火了。
“臣遵旨。”太醫忐忑的對聞月道,“還請這位姑娘將帳簾掀起。”
聞月猶豫的看向雲荍,雲荍都要鬱卒了,媽的又不是脫光了,只不過是躺在床上而已,還穿的整整齊齊的,有什麼不能看的。
“掀。”
太醫目不斜視的幾針下去,很快便看到德妃眼珠轉動了幾下,眼皮慢慢掀開。
開始可能還有點懵,德妃並沒有什麼反應。
“妹妹覺得如何?可有哪裡不舒服。”雲荍上前,輕聲詢問道。
德妃卻猛地起身,差點撞上俯身的雲荍。
一把撥開站在床前的雲荍,德妃翻身下床,高聲道:“皇上!皇上呢,本宮要見皇上,本宮要回京!小七,小七等著額娘,額娘這就回來了。”
雲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福華在後頭扶住了她。
德妃的暴起誰都沒料到,就雲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