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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被魚咬得面目全非,十根手指全被砍了下來。”

老闆們倒吸一口冷氣,目光觸及地上的斷指,再也坐不住,急慌慌問:“二爺,這到底玩的是哪出,她這一出手,蛇打七寸,毒辣狠決,章鴻澤送她出去留洋,怕不是扯的幌子吧?他是不是早就暗中培養這個小娘們做接班人了?”

章辜民聽得腦袋痛,低吼:“都給我住嘴!”

他抽出一個嶄新的雪茄,剛遞到嘴邊,火沒點著,又抽出來,碾成兩半,心煩意亂。

章鴻澤的這個兒媳婦,從來沒管過商會的事,章鴻澤夫妻將她當心肝寶貝似的,怎麼可能教她這種狠辣的手段。他以為她在章家說的是意氣話,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哪會真想要沾染一手血腥?

結果她不但染了,而且還染得徹底,堂而皇之地擺出來震懾人。

他媽的,他倒小瞧了她。

有老闆提議:“要不乾脆……”

話未說完,章辜民皺眉道:“商會的那些老傢伙還活著呢,老傢伙們平日裡全都向著章鴻澤,見大房有人站出來挑大樑,早就蠢蠢欲動,這時候我要是動手,不等於告訴全世界的人,我是兇手嗎?”

他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而白玉蘿是大房正兒八經的兒媳婦,章家的規矩在那擺著,規矩比天大。

章辜民畢竟是從小在刀尖上打滾的人,三十五年的歷練,使得他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很快鎮定下來。

“她不是想管事嗎,就讓她管,把大舞廳的場子給她。”

老闆一愣,“大舞廳來往的客人都是貴客,而且又是風月場合,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說到一半停下來,瞪大眼笑道:“對,就讓她管。”

章家最難打理的場子,稍有不慎,就會得罪人,從前章鴻澤在時,從不敢將大舞廳交給別人打理,別瞧舞廳只是個唱歌跳舞的地方,但裡面的門路多著呢,三百六十道彎,每一道都得拿捏恰到。

老闆親自給章辜民點菸,章辜民重新坐回沙發,神情悠閒,慢吞吞丟擲一句:“這些日子,你們誰都別輕舉妄動,殺個人而已,她真以為自己有本事了?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寡婦,能掀起什麼狂潮浪湧。”

章家。

白玉蘿請了商會元老,特意選在章鴻澤的棺木前商量以後的事。

商會元老們雖然不太滿意一個女人接手章家的產業,但是比起讓章辜民奪走大房產業,他們還是更願意讓大房的人自己站出來主持局面。

只是不知道,章家少夫人撐不撐起場面,這條路辛苦得很,沒有玲瓏心竅與堅強毅力,根本無法走下去,更何況路上還有章辜民這個老狐狸攔著。

白玉蘿不慌不忙,將自己的好處全擺出來,“我留過洋,學的雖然是文學,但是輔修貿易,由我打理洋行,絕對沒有問題,阿公生前,一心想著將生意做到國外去,我是阿公的兒媳,理應替他完成遺願。我知道各位叔伯不方便出面在這種時候出面,沒關係,只要大家不幫著小叔公欺負我們婆媳,我白玉蘿感激不盡,別無他求。”

大家今天來,本來擔心白玉蘿讓他們站隊,見她話說得圓滿,也沒逼他們立刻做什麼決定,又是當著章鴻澤的棺木,他們哪裡還會挑刺,嘴裡連連道:“玉蘿,你儘管放手去做,有什麼事叔伯們替你擋著。”

白玉蘿笑了笑,沒有接著往下說,示意下人上茶,少了兩杯茶,回頭瞧,李媽正在訓人。

“抱青,這幾天下來,你都打碎多少個杯子了?”

白玉蘿起身,同李媽交待,“快重新端兩杯茶送過去。”

李媽走後,她朝少年招招手,兩人走到角落裡,七彩琉璃窗戶外面,噴泉正跳著舞。

傅抱青悄悄地抬眼瞄一眼,望見她乾淨白皙的面龐,她低頭從手袋裡掏出一包女士細煙,兩瓣鮮紅薄唇一夾,清純性感,輕微動作間,盡顯魅惑。

她隨手往他懷裡扔了盒火柴,斜斜地靠在牆邊,頭歪著望他,努了努嘴。

他立馬明白過來,殷勤地上前點菸。

火柴劃了好幾下,沒能點著,她笑:“抱青,你怎麼什麼都不會呀?連點根菸都不會。”

傅抱青怏怏地低下頭,小聲道:“我不抽菸。”

她自己拿了火柴盒,咻地一下,一點就著,她夾著煙,細白如蔥的手指晃進他眼中,他看呆了眼,眼神一瞄,眼前的女孩子跟玉做成一般,沒有半點瑕疵。

他從未見過比她更精緻的女子。

白煙撲面,是她吹過來的幽蘭,煙味不好聞,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