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氣得指著她鼻子說:“下次你再幹這種沒腦子的事,整個公司都得給你陪葬!”
申茹這回不敢再輕舉妄動,她小心翼翼打電話向陳寅打探訊息,將經紀人透露的資訊一告知,委屈地說:“阮糯這次來勢洶洶,她背後肯定有人撐腰。”
陳寅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嗯,她新找的男朋友。”
申茹還想再說什麼,電話那頭卻傳來滴滴聲。
申茹呼吸一滯,陳寅竟然掛她電話?
再打過去,顯示正在通話中。申茹氣悶,渾身發抖,埋頭大哭。
另一邊。陳寅撥出一個電話,是給阮糯的。他嘴裡剛說完“新找的男朋友”這句話,心中百味雜陳,整個人不受控制,只想立刻問清楚。
電話響過十聲,沒有人接。他回過神來,連忙取消通話,慶幸她態度冷漠。停頓半秒,眉間緊蹙,為她的灑脫與釋然而感到苦澀。
她竟然不是逢場作戲。她是真的找了新男朋友。
這個新男朋友,似乎比他更會疼人。
陳寅畢竟年輕,在男女之事上雖頗有見地,但是終究沒經歷太多,一路順風順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葉子是沒沾到,卻被花刺了一手。
以為是溫柔的薔薇,回過頭看,原來是帶刺的玫瑰。
他眯了一會,心情稍微平復些,而後給她發微信:“剛剛打錯電話,撥到你那邊去了。”
沒有接電話的人瞬間秒回:“嗯。”
陳寅一頓,有些窘迫,不甘心地又發一句:“祝你幸福。”
她回了個紅包,備註:懂事。
陳寅一臉懵逼。
電影開拍前夕,阮糯特意搬到西郊別墅小住,沈逢安樂得和她玩,一天一個花樣,美其名曰:磨練演技。
玩得盡興時,沈逢安態度比之前更為親暱。最明顯的表現,是他扔了所有的套。
從樓上一路滾到樓下客廳,衣服脫了又穿上,穿完又扒掉,反反覆覆,最後倒在客廳沙發上。
剛完事,氣喘吁吁,女孩子問:“沈叔叔,你不給你的大兄弟穿衣服,不怕搞出事嗎?”
他知道,她不吃藥的。
沈逢安憐愛地摟緊她,眼梢微挑,一張無懈可擊的臉,禁慾高冷,嘴裡往外吐出一句與外表完全不符的話:“我做過絕精手術,百無禁忌,不怕出事。”
女孩子玩味地點點他的下巴,指腹摩挲打圈,“沈叔叔,你為什麼做絕精手術呀?”
沈逢安:“因為質量太好。”
女孩子笑起來,沒有接著問,倒是沈逢安心裡癢癢的,看她綿軟躺在他臂彎的小模樣,想要她再多問幾句。
他正準備低頭吻她,忽地大門口傳來動靜。
陳寅已經很久沒來過西郊別墅。
今天來,是因為想要辦個派對,阮糯找了新男朋友的事令他鬱悶,他心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做什麼都不得勁。得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
二十歲的年輕男孩,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吃回頭草。沒出息。
這次的派對玩得比較開,西郊正合適。閒置的別墅,沒有安排家裡的傭人打理,不必擔心突擊檢查。
生活助理請了假,事情只能他親自辦,他打電話安排派對服務,提前過來接應。
陳寅一開啟門,就望見沙發上的兩個人。
什麼都沒穿。
第8章
垂眼四十五度的視野內,先是男人健碩的手臂,而後是女人細白的胳膊。陳寅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們家進賊了。
偷完東西打野|炮!
這個想法僅僅持續半秒,下一刻,沙發上的男人抬起頭,冷峻的眼神似刀鋒般定在陳寅臉上。
沈逢安這人,多年裝逼修煉成佛,內裡浪得飛起,外表不動如山。即使此刻剛做完活氧運動,依然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質問人。
“誰給你的鑰匙?”
陳寅定睛一看,心頭梗塞,嚇得腿都軟了。
不是賊,但比賊更可怕。
他剛要開口喊爸,餘光瞥到沈逢安特意用身體擋住的女孩子。
她從男人身後側出半張臉,嬌媚眉眼暈紅小臉。
陳寅屏住呼吸。
腦子裡有什麼炸開鍋,嗡嗡地有上萬只蜜蜂在耳旁叫。
呆滯片刻後,陳寅轉身就往外走。同手同腳,差點摔倒。
一定是他看錯。阮糯怎麼可能在